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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招了招手,两眼却望着定安候的方向。
他手下的人将随家园内几名弟子押了上来,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几封随峥和定安候之间的来往书信。
随峥脸色大变,狠狠扭过头去,只见自己那几名弟子深垂着头,久久不敢与他对视。
“皇上,臣弟在信中发现几处可疑。”
摄政王只管拿随家园开刀,抖开信纸,“定安候曾将自己府中三夫人送去与随家园家主夫人同住过一年,还在信中问道‘宝儿近来可好’,然而臣弟调查之时,却发现这位三夫人膝下无子,而且已经在数月前无故病死了。
待臣弟挖开棺材一看,却又只见一口空棺,这其中可有什么秘密?”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挖棺?这可是疯了!
大梁帝似是有些惊讶,却并不是对挖棺之举,他微微侧眸看了定安候一眼,出声应对:“皇弟不必多疑,定安候与随家园缘分颇深,私下来往密切又如何?倒是皇弟做出挖棺之事,可曾想过后果?”
摄政王负手而立,似是做足了准备而来,“是啊,皇兄心怀仁念,自然不会多疑。
可若是臣弟说,定安候靠着随家园笼络朝中百官以及后宫呢?以随家园为枢纽,这些年定安候不断与六部密切来往,甚至通过后宫几位贵妃与朝中几位大人搭起了关系。
挖棺只是求证的法子罢了,臣弟现下手里证据太多,一时都不知该先拿哪样出来才好了。”
话说到这步田地,自然不会是空口胡话。
大梁帝这些年确实在和定安候谋划着夺了摄政王手中的兵权,除了都京之外,摄政王在自己的北境封地内暴戾无边,百姓哀声哉道,大多移至都京和江南,但更多的人无法逃离苦海。
奈何先帝为人公允,留了一支精良的万人军队给摄政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防止他那已经称帝的哥哥想要弑弟。
大梁帝束手无策,这才与定安候谋划多年,却没想到一朝在此败露。
大梁帝面色不虞,“皇弟当如何?”
摄政王大笑几声,“自是希望皇兄秉公处理了。
定安候勾结官员,心怀反念,随家园为虎作伥,不尽本分,臣弟希望将侯府及随家园满门抄斩,皇兄认为如何?”
突变之时,定安候断不能连累随家园,当即跪下请命道:“皇上,摄政王所言谋反之事还有待查证,随家园家主与我是多年好友,万不可错怪!”
摄政王大军突破皇宫层层防线,此刻自然是把持住了宫中主要关口和兵力,大梁帝今日若不壮士断腕,恐怕难逃一劫。
定安候为了保全大梁帝与随家园,选择了牺牲。
他早知自己或许会有满门抄斩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定安候这一跪,可是相当于认罪啊。”
摄政王大步走近,站在大梁帝面前,“皇兄,在皇弟看来,随家园串联朝堂与都京城,注定成为祸害,若是皇兄不忍,皇弟愿代为出手,永绝后患。”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那悬在随家园所有人脖颈上的剑便抹了下去,喷溅的鲜血刺破了黑夜,随峥两眼不甘地望着定安候,顷刻便没了呼吸。
大梁帝,“你!”
摄政王擦去手背上被溅到的热血,冲他的皇兄拜了一拜,“还请皇兄早日处置定安候逆反之事,皇弟这就去了结随家园剩下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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