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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药笑:“那你试过了,满意了?”
丹参撇撇嘴:“嗯……还……不错吧。”
……
第二日一早,方弗盈便见到了特地前来的袁慎。
他衣冠整齐,眼中带笑,看着仍是十分从容的模样,只是……
脸上的疲惫之色遮掩不住,甚至眼底还透着青黑。
“你这是……”
袁慎也不多啰嗦,又交给了方弗盈不少竹简:
“这是储妃,孙氏一族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错处纰漏,我依着廷尉府的线索,用上了袁家人手去查探。
孙家毕竟不是大族,朝中除了那孙胜也没有其他看得过去的官职在身,这样的人,廷尉府过去还真不怎么注意,能用的东西实在不多,我便用了不少其他人脉搜罗,总算赶得上拿到了这些勉强得用的。”
竹简不少,袁慎也没有直接递到方弗盈手上,只是越过她往前几步,放在了她的桌案之上,而后再站起身转头与她说话。
两人相对而立,他比她高出一些,离得近了她便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方弗盈没有说话,袁慎便继续主动解释:“我知你定是要惩处储妃的。
此事,说与陛下知晓的,自然可以是这些真相,储妃心思狭隘不顾大局,从未想过她有意假作出这般太子惦念臣妻的假象,损害的绝不仅是曲泠君一人,但凡那梁尚冲动一些,事情闹大了必定牵扯到东宫,乃至皇家颜面。
这些足以令陛下严惩,只是若要以曲泠君之事问罪,才如愿绝婚离去的曲泠君会受影响,梁家会因此牵扯其中损失声明,而太子也难免因此受非议,还是会损及皇家颜面。
如此,既不能用这个名头与天下交代引人遐思,便得有别的交代的由头。
这些东西放在过去那都是不足以定大罪的小事,但如今,用来给朝臣和百姓一个交代,却是勉强足够了。”
方弗盈抿了抿嘴。
“怎么?”
袁慎见方弗盈半晌都不说话,忍不住笑着问道:“弗盈君看起来不太高兴?总不会是又被善见想到前头了,觉得自己输了一局,才心里不痛快?”
方弗盈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情绪似极为复杂:“你这是……又熬了多久?”
袁慎顿了顿,又站直了些:“善见自认,这副形容还算齐整妥当?”
“袁善见,这是你第几次,白日晚上地熬着,做这些事情?”
袁慎默了默,又笑了起来:“弗盈君放心,善见还年轻强健,并未受什么影响。”
方弗盈看着只隔着两步距离,分明尽是疲色却偏要笑得一副并无所谓模样的人,一时形容不出心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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