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在路边拐角的树丛里躲起来,没有上次的宴会,这座别墅就马上凸显了它偏僻的本质。
马路上没有人,昏huáng的路灯下都很少见到出租马车。
而我们的马车停在另一个稍远的拐角,里面有一个警员随时待命。
冬天夜里的埋伏简直叫人绝望,我觉得我们都快要冻僵了。
“真受不了,”
雷斯垂德往手里呼气,“我几乎从没碰到比现在更艰难的等待了。”
我伸手握住福尔摩斯的手,虽然他戴着手套,但我知道那一定很凉。
我向他靠了靠,我们挨得很近,甚至我担心雷斯垂德会看出什么。
终于,大约十点,我们望见一个人影进入了视线,接着这个人在别墅门口停了一下,也许在张望,然后转身来到门前,门里灯光下,另一个人给他开了门——我想那就是罗伊洛特了。
就在来客进门的一瞬间,福尔摩斯冲出来,我和雷斯垂德有点儿迟缓地跟着他。
我们悄悄地向门口走近,从我们这个角度无法看清书房窗户里的情况。
来到门前,福尔摩斯正要掏口袋——我猜测是他事先配的钥匙,或者是开锁工具——这时我们听到房子里传出叫声,短促,声音不大,传到街上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马上就会与空气融合一体,不会在这偏僻的地方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总要做点事情打发时间。”
福尔摩斯脱下大衣,在我旁边坐下来。
“我看你去拜访了罗伊洛特?”
他问。
“是的。”
雷斯垂德先是惊讶地望着他,然后扬起眉毛,“嗨,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很好,我想基本情况你也该了解了。”
福尔摩斯说,“今晚我们就要行动了,地点就是他家门口。”
“什么?我也打算要逮捕他,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难道你有给他定罪的证据了?”
“定罪?”
福尔摩斯抿起一个笑容,“啊,今晚就会有决定性的证据。”
“你挺快,不过难得我们的结论会一致。”
雷斯垂德的表情不知是得意还是懊丧。
我看出福尔摩斯在忍住笑。
“总之今晚就能见分晓,天一黑我们就埋伏在他家门口,在拐角处停一辆马车等着就行,只要你,我,医生,最多再留一个警员等在车上。
人一出现,我们就悄悄地潜伏进去。”
“等等,那仆人呢?”
“不会有仆人。
今晚在罗伊洛特宅邸的会面是秘密的,他会事先打发掉仆人。
我以为你见过他,就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
雷斯垂德有点生气。
“哦,好吧,看来还是从厨房和马房里更容易打探到消息啊。”
“好吧,好吧,总之听你的,就这么安排。”
我们和探长约好下午六点半在贝克街碰头,然后一起去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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