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次换做雷斯垂德瞪着歇洛克。
“这男人毫无疑问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很有可能是收藏家或者鉴赏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斯垂德摇了摇头。
而歇洛克又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探长向看了看约翰。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歇洛克?”
约翰说,同时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歇洛克来回看了他们两眼。
“唔,”
他说,低头瞧了尸体一遍又一遍,“从这个人身上我们能看到什么?人到中年却涂着发油,瞧他的衣服,是正式礼服,材料上乘,再看他的皮鞋,斯特戴尔即使这个年纪也十分讲究装扮。
可以推测他很富有。
他品味古典,而且带眼镜。”
“可他没有眼镜。”
歇洛克略微不满地瞥了一眼插嘴的约翰。
“被水冲掉了。”
歇洛克补充说,“可他的鼻梁上有明显的红色印子,推测他的工作与古典艺术有关,再看他的口袋——”
歇洛克说着掏起死者的上衣口袋,有个镶边的小眼镜和一只小放大镜。
“所以推测他是鉴赏家,这是观察艺术品,也许是画作时用的——哈,还有这个。”
歇洛克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皮外壳已经cháo湿。
歇洛克打开时愣了一下。
约翰和雷斯垂德凑过去瞧,皮质外壳夹着笔记本扉页的部分是一层透明的薄膜,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也许是因为夹得紧,纸条只是边上稍微有点湿,那上面用僵硬的铅字体写的两排小字可以看得很清楚:“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fallingdown,fallingdown.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myfairlady.”
“这是什么?”
雷斯垂德纠起眉头,“歌谣?”
“不,这是谋杀。”
歇洛克笑着合上了笔记本。
歇洛克的笑容dàng漾在清晨泰晤士河的薄雾里。
约翰大概是看傻了眼。
白色朦胧之中的歇洛克更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比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他黑色卷曲的头发丝上还沾着露水,就像狮子的鬓毛。
那笑容,捕食者的笑容,还有那深邃得令人着迷又发毛的浅灰色眼眸,都在期待即将到来的追捕。
约翰预感到,这次的猎物不会是平淡无奇的羚羊,不会是头脑简单的huáng牛,这次追捕是一种挑战,也许是挑战花豹的灵敏,也许是豺狗的无耻,或是狐狸的狡猾。
约翰仿佛能看到一只矫健优雅的狮子追寻着目标的踪迹,接着藏在草丛中伺机而动,最后一个猛冲过去死咬住猎物的喉咙。
猎物会挣扎,总会的,猎物锋利的爪子也许会抓破狮子漂
亮的皮毛,甚至可能会有同伙撞碎他坚硬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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