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对方的福,他倒是冷静了些,只是脸上那阴翳的黑气十分明显。
殷未商也有些来了气,恶狠狠地瞪着他:“沈淮序!
你是疯子,你可以不在乎我们之间的身份,可我不是!
我在乎!
你可知一旦你这么做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会被浸猪笼,会被沉塘,会被敬国公打得半死不活,甚至会被游街示众,遭受全上京百姓的白眼和唾弃!
所有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我淹死!”
沈淮序皱眉:“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殷未商冷笑:“或许你真的不会,可我凭什么要信你?”
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早已磨灭了她的天真,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旁的人她一概不信。
这些天花乱坠的话谁不会说?要她为了这一句承诺犯险,她还没这么蠢!
她更不会将自己的未来赌在一个男人身上!
沈淮序脸色阴沉:“倘若你真的这么在乎身份有别,这些日子以来,又为何要屡次接近我?为何不一开始就离我远些?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从未对我动过情?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殷未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了头,将下唇咬得发白。
她的眼里满是挣扎,过了许久才像是认命一般,冷声道:“你说的对,我的确对你动了情,也的确一而再地主动接近你,抱歉,是我逾矩了,以后我会……”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沈淮序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殷未商,是你先来撩拨我,那你就别想逃!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要定你了。”
“这次我不会碰你,下一次可说不准,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这句话后,沈淮序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殷未商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墙上,脸上泛起一丝苦涩。
得知了对方的心意,说不雀跃是不可能的,可她和沈淮序不同,她太清楚二人之间的差距。
对女子而言,外界的议论声是可以夺人性命的,沈淮序早晚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而她的身份,永远也不可能与那个人并肩而行。
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她和沈淮序没有未来,因此就算再怎么心动,也绝不能越界,大仇未报,她必须保持清醒。
……
另一边,沈淮序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季少京那边。
“哟,还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被你家小祖母迷了心窍,连大事都忘了。”
季少京的语气有些埋怨。
沈淮序没看他,淡淡的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你那小祖母恐怕还真没说谎,我检查了那群死士的伤口,有一些死于刀伤,还有一些死于箭伤,而问题就出现在箭伤上。”
季少京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我没看错,他们是被温家箭术所杀。”
沈淮序一愣:“温家箭术?”
“温家乃箭术世家,其箭术精妙闻名江湖,造成的伤口很是独特,并且发出的箭啸也与众不同,很好分辨,我向小陛下求证过,他中毒期间意识不清,但也隐约听到了一声奇怪的箭啸,确定是温家箭术不会错,更重要的是,温家箭术从不外传。”
沈淮序眯起眼眸,眼神有些发冷:“我记得,勤王身边,就有一个温家人?”
季少京冷笑:“看来咱们被勤王摆了一道,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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