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淮序先收回了视线,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你的事我管不着,随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殷未商气得肝疼:“莫名其妙来我院子里找我,又莫名其妙对我一顿指责,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他脑袋被门挤了吧!”
一旁的慕云也没看明白:“看他的反应,怎么好像他认识商无?”
“怎么可能。”
殷未商冷哼:“他就算再不受重视也是国公府嫡长孙,而我以前只是霜华楼里一个打杂的,根本没有相识的可能,况且这是我第一次用商无这个身份,他上哪认识我?”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觉得沈淮序的态度有些奇怪。
看来得找机会试试那家伙。
另一边,沈淮序离开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但周身的寒意都快渗出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不悦。
玄丘本不是个八卦的人,但他也实在好奇:“公子,您似乎对那个叫商无的琴师格外重视?莫非是您相识之人?”
沈淮序没有立刻回答,微垂着眼眸,好似回忆起了往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我十三岁时曾遭过一次追杀,你可还记得?”
玄丘点头:“自然记得,正因那场追杀,属下才留在您身边做了暗卫。”
“我被死士追杀,又恰逢发病,便藏身于东街的一处暗巷内,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一道琴声。”
玄丘一愣:“您的意思是,当年那个抚琴之人便是那个叫商无的女子?可这世上的弹琴之人千千万,您又不曾见过那人的脸,为何就能断定那人是商无?”
沈淮序淡淡道:“曲由心生,同样的曲子由不同之人弹出也会有截然不同的意境,虽然经过了五年,那人在琴技上精进了不少,但一个人的习惯和意志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确定当年他听到的琴声就是出自商无之手。
那时的他还未结识季少京,也并未与小皇帝联手,甚至因体弱无法习武,孤身一人的他被逼上了绝路,难免是带着一丝恐惧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听到了来自北燕的故曲,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在那一瞬间被抹平。
自那之后的五年里,他时常会想起那一夜,怀念那人的琴音。
玄丘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您会那样在意商无,甚至为此与国公夫人置气。”
一想起殷未商那张令人恼怒的脸,沈淮序的脸色又黑了些。
“她就这么缺钱?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朋友去赚钱?”
玄丘摸了摸鼻子:“利用友人赚钱的确不对,可话又说回来,国公夫人又不得宠,缺钱是难免的,再说她自幼在霜华楼那种鱼龙混杂之地长大,手段过激些倒也正常。”
沈淮序沉默了几秒,虽然依旧冷着脸,但眼里的怒意已经消散了不少。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幅画递给玄丘,想了一会儿又写了封信一并递给对方。
“把这个拿给她。”
玄丘呆滞。
这幅画可是两年前许老太君送给他的,是当朝画仙的成名之作,无数文人骚客求都求不来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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