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没有再横生枝节,只是目送车队消失在视野尽头,接着轻声道:“芦苇荡的匪寇,真是越来越多了。”
话音刚落,便有五百重骑四散而去,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那一日后,芦苇荡再无芦苇,落满灰烬的土壤也变成了诡异的红褐色......
“殿下,殿下您受苦了!”
一个三百斤的肉球跪伏在地哭声震天涕泪横流,看起来可笑至极。
但除了神游天外的陆远和满脸不耐烦的李淳罡,其他几人均是一副凝重的表情,被当做弃子的裴南苇躲在马车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好了,我又没死哭什么丧!”
徐凤年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端坐在青石上,没好气地拍了拍褚禄山的胖脸,“有时间在这哭,还不赶紧去替本世子出气?”
“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赵衡那老东西有一天安生日子!”
褚禄山咬牙切齿道。
徐凤年淡淡嗯了一声,两人又交谈了两句,褚禄山在确定徐凤年没有性命之忧后,便艰难爬起身,准备带兵前往青州。
路过浑身带伤的宁峨眉身边时,他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还特娘的北凉四牙,是个球!”
宁峨眉苦笑一下,没有搭话。
褚禄山冷哼一声,又看向陆远,刚想说话,陆远却先开口淡淡道:“敢说一句怪话,我就让你那三百斤变成三斤。”
众人一怔,褚禄山带来的士兵已经抽刀出鞘,对准了陆远。
“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做什么都和我无关,别招惹到我就好。”
陆远摩挲着刀鞘,看着面容紧绷的褚禄山淡淡道:“你和徐家的情分,用不到我身上。”
裴南苇已经吓傻了,她对褚禄山的凶名再清楚不过,得罪褚禄山的人,能留下全尸都是这尊凶神开恩!
她实在想不通,陆远明明是徐凤年的姐夫,为什么会突然对褚禄山发难?
褚禄山脸上的肉抖动了两下,突然笑道:“属下怎敢对二郡主的夫......”
话音未落,褚禄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住手!”
徐凤年高声制止褚禄山带来的士卒,看向陆远,眼中满是询问。
“听闻褚将军最好人妻,不知可还记得当年登州顺阳郡的吕嫣?”
陆远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但徐凤年清楚地听出,陆远已经动了杀念。
褚禄山从地上爬起,默默将血咽了下去,咧嘴一笑,露出被染红的白牙,“不知陆先生说得是哪位,人太多,在下有些记不清了。”
“禄球儿闭嘴!”
徐凤年冷喝道,生怕陆远突然拔刀杀人。
“吕嫣,登州青阳人,后远嫁顺阳郡,与我家关系甚好。”
陆远淡淡道:“当年四方镖局遇难,福伯借遍了青阳县,再没有人愿意借给我们钱。
如果不是她不时接济我们,可能我都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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