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甚至想不起那天他们是怎么走进的房门了。
酒精从小巷子里的那个吻开始发酵,从唇尖扩散到手指。
他醉得太厉害。
谁开车谁记路,池羽从坐上他的副驾那一刻开始,脑子里那根管事儿的弦就啪地一声崩断了。
是梁牧也去酒店前台要的房卡。
梁牧也去车里拿的两个人的书包。
梁牧也去重新停的车。
梁牧也捏着他的手腕往房间走。
他很用力,手劲儿也出奇地大,指头都要嵌进自己肉里。
门关上了,可嘈杂的思绪没关上,只有亲吻的时候耳边才安静。
池羽挣脱他的手,又把他按在玄关的墙壁上。
“你怎么……”
梁牧也看着眼前人,神情中少见的急促。
若全部留给他来决定,他大概不会一上来就亲吻。
亲吻是很亲密的行为,从中可以读出太多。
池羽的吻三分技巧,七分态度,急促、迫切地,想要握住点什么的态度。
他回应得不能算是同等投入,因为池羽的这种急迫和好胜甚至走在了欲望的前面,好像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
大概也是察觉到了,池羽跟他较了真,急匆匆去脱自己的衣服,甚至忘了他右手和打着石膏和固定,疼得他都一皱眉。
“着什么急。”
梁牧也这才伸手,帮他从后面把身上的黑色帽衫掀起来,像是把他抱在怀里。
池羽终于硬气一回,反过来问他:“你不着急?”
欲望在这一刻升腾而起,他反过来把池羽按在墙上。
然后一抬手,也脱掉自己那层速干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
属于攀登者的手臂,每一个小肌肉群都很发达。
这条胳膊征服过无数条线路,有名的,没名的,石头的,冰川的。
如今大材小用,他蜷曲着手臂,牢牢按着池羽的左手腕,吻他。
池羽和他一样赤裸着上半身,他们胸膛紧紧贴着,梁牧也分神往下看的时候发现,他俩面对面,锁骨的疤痕正好镜像般重合。
他右边,池羽左边。
嘴唇亲吻嘴唇,疤痕找到疤痕。
他便上手,握住池羽的肩膀,抚摸他的那个疤痕,又往下移,到他的胸口,腰间,然后滑进他裤子里。
对方的身体健美而有力量,和他肖想的一模一样,甚至更加致命。
池羽不记得他们在玄关吻了多久,好像吻到断片,衣服裤子都脱了一地。
分开的时候,他单手撑着膝盖喘着气,像滑了两个双黑似的,腿也有点发软。
他抬眼看梁牧也的表情,发现他也差不多。
那双形状很完美的嘴唇被自己描绘过形状,而他也呼吸急促,就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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