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空调温度没那么低,可是与窗外的热风比起来还是要清凉许多。
周拓行远离窗户,觉得玻璃有点烫人。
他往侧面跨了一步,恰好可以更清楚地观察何川舟的表情。
何川舟的平静反应出她的坦然,像思考过,做过准备,才说出来的话。
周拓行“嗯”
了声,呆呆在那儿站着,过不久露出一个笑,周身洋溢着难以掩饰的高兴。
他试图压住唇角,保持自己的高冷,说:“陶睿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会有能让你满意的结果。”
何川舟无所谓地道:“是吗?”
何川舟提着早饭回来,就见黄哥靠在桌子上,不务正业,捏着嗓子,鹦鹉学舌一样地重复:“何川舟,你自己觉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他的模仿秀上不了台面,不过他的重点在于他超绝的领悟能力。
“你听听,他连指责你都是用的问句!
还让你自己感受,用词多委婉,多精辟,为人多体贴?”
何川舟把早饭拿出来加热:“他应该不是来要你们帮他升堂的吧?”
徐钰高举右手抢答:“为人民服务!
要发挥主观能动性!
都是领导教得好!”
邵知新什么都不知道,却是乐得最开怀的一个,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笑声存在感太强,何川舟几人一齐看了过去。
邵知新跟被掐住脖子似的,立即收声,将脑袋压低一点。
黄哥认真问:“你干嘛逗他呀?小周同志看起来可是个正经人,跟咱们小新不一样。”
邵知新:“?”
他难道不是个正经人吗?
何川舟倒了杯水,转过身来时,杯口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不过下弯的眼睛带着明显的笑意,说:“你不觉得逗他很有意思吗?”
黄哥正了正自己的衬衫衣领,严正劝告道:“何川舟同志,请不要败坏我们分局在外的伟岸形象,否则以后热心市民过来,我们很难接触。
你这样会造成误解。”
徐钰点头附和。
邵知新眼神滴溜溜地转,在何川舟身上逗留许久,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以为何川舟应该是那种超脱世俗,不为外物所动,乃至连基本的欲望追求都已经抛之脑后的领导。
而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带一点恶趣味,不那么伟光正的形象。
“把你的思想收一收,你没学过表情管理吗?”
黄哥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笑骂道,“咱们何队又不是练邪功的。”
黄哥清清嗓子,一掌拍在桌面上:“什么时候让他请我们吃饭?这顿饭可不能少啊!”
何川舟说:“你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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