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前,很多人失声痛哭,沈淮序看着墓碑上乔桥的笑颜,那是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在芬兰拍的。
沈淮序镜头下,乔桥笑的轻松灿烂。
耳边哭声打断他的回忆。
沈淮序行尸走肉地转身看去。
那些留下来的,痛苦的人。
那些都是乔桥在乎的人,
都是他要好好照顾的人。
他需要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保证他们的余生,才能安心了结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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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依旧在麻木地、平静地生活着。
他接替乔桥的角色,完全接下了她家人的赡养责任,尽职尽责,事事关怀。
乔桥父母最后一点微词也消失殆尽。
沈淮序很忙,非常忙。
他手上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即使这样,还是执意往返南江京市,两三天,他就要回南江一趟,去陪乔桥父母,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乔桥的名字。
可沈淮序却不避讳。
每次提起,他甚至都还是微笑着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在逐渐放下。
可刘静语某天发现,沈淮序在给他们做饭时,下意识卷起袖口,白色纱布印着血迹,斑驳显眼。
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沈淮序几乎是唯一的亲人了,她不可能不关心。
只是走上前去,掀开他袖口,却发现纱布包裹不到的地方,才是伤痕累累。
新旧交错的划痕,有些结痂,有些依旧渗着鲜血,他不去处理,甚至毫不避讳,动作撕扯着伤口,带出血液,沈淮序也无所谓。
刘静语一点点看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捂唇。
哽咽着问:“你这是干嘛啊,阿序?”
沈淮序却很平静,淡淡笑了一下,只是眼角也有些红了,怕她担心,轻声说:“没关系的,妈,我就是短暂排遣一下,真的,不痛的。”
第一次用匕首划伤自已,是乔桥死后第十天。
沈淮序整夜整夜失眠。
别墅内的佣人都被他解散,整天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太安静,也太窒息。
他在凌晨起身,看着客厅里锋利的匕首,动作缓慢地划开手臂,鲜血流出,他却古怪地感受到了解脱。
其实他很早就想选择死亡,可是他害怕去到另一个世界,乔桥会怪他没有照顾好父母。
只能这样苟延残喘地过一段时间。
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很难戒掉。
生理上的痛苦短暂慰藉了精神上的折磨。
沈淮序把这定义为自我解脱。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乔乔了。”
他低声说,看着刘静语的眼睛,沈淮序轻轻笑了一下:“您说她会不会怪我。”
刘静语哭着摇头:“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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