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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肘放在轮椅扶手上,赖洋洋撑着下巴,歪头,“江照炎的精神鉴定有结果了吗?”
邵沐说:“你想知道?”
“想啊。”
“为什么想?怕他不能被判死刑?”
江茶说:“明知故问。”
邵沐缓缓走到窗边,说:“他没有杀人为什么会被判死刑?”
江茶哦了一声,“所以你认为是我杀的?”
她仰头,表情一点点冰冷。
邵沐说:“江小姐,你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江茶面无表情:“不好意思,不记得了。”
“死亡不是最优解法”
,邵沐从背包里拿出来江茶涂色的话本,他随手翻开,画册上手拉手的卡通一家人被红色的水彩笔涂满了全身,“你回答我的是你还不想自杀,那时你还没明白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现在你知道了吗?”
斜阳将浓艳的残光照进屋子里,江茶坐在窗前,残光穿过她的手,如同一抹殷红的血色,血水淹没每个卡通人物的身体,就像她选择的末世电影,最终所有人,善良和邪恶都将同归于尽。
江茶冷漠的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警方的意思?”
邵沐说:“许多人都认为江照炎死有余辜。”
“但是你认为应该死的人是我。”
江茶说。
邵沐把画册收起来,认真的说:“江小姐,如果你向警方坦白,我愿意出具精神鉴定报告为你作证,你有强大的律师团队,相信你不会为此承担刑责。”
冰冷的寒意爬上江茶的眼里,她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我是健康的孩子,如果没有江照炎,我会和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一样普通而平静的长大,如今你让我为了杀死她的人承认我是精神病——”
她站起来走到床头柜边,“就算警方最后认为是我杀的人,就算我会被判处死刑,我都不可能承认。”
江茶从水果篮中拿出削皮刀扔到邵沐的脚边,,冷笑,“警察是找不出证据的,如果你觉得你代表了正义,你可以现在就杀死我去维护你的正义。”
邵沐怔怔的看着她,嗓音沙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把削皮刀放在桌子上,目光怜悯,缓缓说:“不打扰你了,江小姐。”
两周以后,文安大学收到民间组织的捐款,同意拆除商学系教学楼,挖掘工作持续了二十天之久,在深达七米的地基中发现了一只行李箱,箱中有一具蜷缩的女性白骨,骨骼下是被腐烂血水浸泡的旧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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