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胖子抱着小猫在沙发上,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白嫩肥胖的大脸刻着大大心疼二字。
原本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胖妈妈此时就跟被孩子亲爹的二虎操作搞得孩子满脑袋包,怎么看孩子爹都不顺眼的老太太一样,明明跟黑瞎子的年岁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却依旧敢时不时飞给黑瞎子一记眼刀。
黑瞎子此时很是拘束,站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前面交叉握好,挺大个子有些委屈巴巴,整个人都可怜极了,可惜屋内却没一个人搭理他。
甚至客厅的吴三省跟潘子都不约而同的加入胖子的行列,偶尔扫一眼对方。
如此反复来回几下,黑瞎子饶是脸皮在厚实也有些遭不住。
这就是个意外,虽然没人说他什么,但他黑爷也是要面子的。
大张哥就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刀,黝黑纯净的双眼一错不错死死盯着黑瞎子那张欠揍的脸,好似对方是什么失散已久的恋人一般,丝毫不舍得移开分毫。
此时的大张哥早就在脑内小剧场模拟了好几种黑瞎子的后事处理方式,其中带着对方遗体直接喂鲨鱼这种海葬方式最是深得他心。
“来,把手放下让胖爷看看。”
小丫头捂着鼻子坐在沙发上,虽然面无表情,可都快飘散二里地的血腥味还是让屋内一堆地下分子十分敏感。
果然,等小猫慢慢松开捂着鼻子的手,见对方糊了半张脸的血渍,胖子大脸盘上肌肉不受控制挤在一起,本来胖子五官就被肥肉挤得很是紧凑,这下子更成个无法直视的东北菜包子,诶呀诶呀的叫个不停,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受了重创的人:“好端端的,你怎么还骑人脖子上了。”
虽说心疼孩子此时的遭遇,但如此淘气的行径还是让胖子认为需要好好说教一下。
“他要吃油炸冰溜子,让我去掰。”
毫不意外的,小猫实话实说,并眼神清澈指着不远处的黑瞎子。
这种锅她才不背,况且如此正大光明让对方憋闷的好机会小猫决不会错过。
不仅如此,心机小猫还特意用沾满血渍的那张手指着对方,顿时让某位老家伙心里很是愧疚:“我那不是为了让孩子感受童真乐趣。”
愧疚归愧疚,狡辩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这叫感受童真乐趣?要不要胖爷也让你感受下!”
孩子都这样还在那贫嘴,胖爷他是忍不了一点。
听见对方不仅没有良好的认错态度居然还在那里狡辩起来,胖子恨不能现在直接对着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挥出一拳。
“你看你,年纪轻轻火气别这么大嘛。”
眼看屋里火药味越发浓厚,吴三省赶紧咳嗽两声打岔道:“先给孩子处理下吧。”
少见的,大张哥觉得吴三省这话靠点谱。
胖子虽然看起来身形比较宽大,但心思却细腻不少,尤其在照顾人这方面,潘子都感觉对方上辈子可能是个姑娘,不小心投成男胎,孟婆汤没喝干净。
肥胖的大手稳得一批,一边轻轻吹气,一边还跟老妈子一样不停安慰小猫,对着小猫那只小巧的鼻子轻轻擦拭:“不疼啊,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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