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方才看见我流鼻血之后出现的表情。
想着那个目光,我闷哼着射了。
从浴室出来,闷油瓶在床上等我。
一看到他将消未消的纹身,我感觉刚压下去的血气又上来了。
他用目光询问我情况如何,我说天干物燥,鼻子遭殃,应该没有大问题。
但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那种特属于他的气息混杂着尚未散去的一点血腥味,我的脑袋轰的一声,一股热流冲进我的身体里,像鼻血倒灌那样,很快我就不清醒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的空气中有粗糙的沙粒,每一次呼吸都有干涩的痛感。
但最强烈的感觉还是热,我极度干渴,皮肤因燥热而刺痛,仿佛将蜕的蛇皮,要从我身上剥落。
里面也热,像身体里烧着一把极旺的火。
在令人疯狂的酷热中,我看见他,闷油瓶,在扭曲的空气里俯瞰着我。
他淡漠的目光是点燃引线的一星火,我像瞬间被点燃那样剧烈地挣扎起来,并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欲望。
我浑身都在颤抖,因为燥热而像蛇一样扭动着。
他俯下身按住我的手臂。
他的手很凉,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雪山的寒意,是唯一能够平息燥热的存在。
我无法控制地缠上去,想要贴紧他的身体,疯狂地嗅着他身上新雪的气息,肌肤相触的每一寸都在颤栗。
我想要他。
我必须要他。
这是在炙热的沙海中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我张着嘴,感觉有什么撑开我的肠壁,近乎暴力地插来,锐痛过后是一阵酸胀酥麻,他身上的寒气一下子灌入我的腹腔和四肢,会阴处格外酸软,腿根控制不住筋挛,脚趾和指尖都因为电流般的快感而发麻。
我想要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徒劳地长着嘴,像案板上窒息的鱼一样因呼吸而抽动。
他并不说话,神色也看不真切,只是按着我,以某种固定的频率不断地抽插,那力度很大,足够令我脱力。
在那种漠然如机器般的顶弄中我断断续续地哭叫,他并没有额外的反应,好像这场性事只是一个机械的程序。
快感从交合处不断地涌上来,先前的干燥被浓稠黏腻的触感替代,但我的心仍像那片沙漠一样干涸。
我看不清他的脸,在剧烈喘息间抬起手,想抹掉他面容上的雾气,却只现出那双漠然的眼睛。
一阵痛楚在我胸口炸开,某种温热的液体冲出我的身体,在我脸上糊开。
下一秒,我剧烈咳嗽着睁开眼睛,抹了把脸,一手的血。
鼻腔的刺痛要冲开我的天灵盖,我下意识往床边看,没有人,他去晨练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立刻拆了被血弄脏的枕头垫,冲进卫生间里处理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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