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到几乎能看清皮下血管的嫩滑脖颈泛起羞赧的粉意,连带着领口隐约露出的精致锁骨也染上了迷人的色泽。
男人的呼吸略微加重,声音喑哑的几乎听不出原来的冷冽。
说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愤怒,掐在少年脖子上的手指逐渐收紧,长有薄茧的指腹深深陷进嫩白水滑的皮肤里,印出几道艳冶的痕迹。
教皇居高临下地抱紧了温子溪,灼热的鼻息喷在少年小巧可爱的耳廓上,引起少年轻微的颤栗。
两具身体完全贴紧,病态般神经质的话语响彻耳畔。
“我真舍不得你啊。”
少年惊恐得说不出话,发着抖被男人从耳后的骨节舔到了锁骨。
教皇低喘着,眼中升起猩红的欲色,用鼻尖触碰他的鼻尖,流连忘返地在少年细腻的肌肤上磨蹭。
“但是犯了错,我就必须惩罚你。”
他自顾自的呢喃着,丝毫不顾及温子溪微弱的反抗。
“我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好不好?”
温子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漂亮的蓝眼中迅速凝结出惊惶的水光。
他上身往外倾,躲着男人的靠近,粉色的指尖落在禁锢着他喉咙的手臂上,用力到泛白。
从温子溪的视角仰头,竟然能够看见教皇暗金色的瞳孔亮如寒星,眼中闪烁着阴郁的疯狂。
少年点着地面的足尖战战兢兢一晃,红着眼睑摇头:“不……”
他飞快掀动的纤长眼睫如同是不幸落入致命陷阱的蝴蝶般振翅,拼命的想要挣脱死亡的枷锁。
太讨厌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温子溪委屈地都快哭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教皇吗?
少年灵机一动,想起了日记本里的内容,颤着嗓音望向教皇,泪花在眼眶里却不敢留下,哽咽出声。
“救救我,温德里奇!”
少年绝望的神色似曾相识,与过去困扰男人许久的梦魇重合。
死死禁锢在温子溪脖子上的手掌骤然一滞。
温子溪趁机钻出教皇双臂的钳制,飞快跑出了禁闭室。
他紧张得脸色惨白,头都不敢回,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教皇抓住。
他毫不怀疑,下一次,他一定会绝不犹疑杀了自己的。
只留下一个站在漆黑暗室中的男人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回过神来。
教皇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中逐渐恢复清明。
“呵……真是被小家伙摆了一道。”
突然,他像是回忆起什么,瘆人的笑声在偌大的禁闭室里回荡。
“温德里奇,到底有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自从他亲手将自己的过去埋葬在暗格里,犹如困兽般在这个地方被囚禁后,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在这十八年里,不知道玛利亚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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