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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有些愣住，“长衡杀了你父母？”
那颗蜜饯在他口腔里滚动，他低着声音说：“阿锦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两月总能听见长衡在找什么人吗。”
我点点头，可不就是找我吗。
“我只同阿锦说过我爹是阵法大师，却没说我娘是巫族。”
我惊得失声，“你是巫族的后代？”
“嘘，”
佘瓒用手盖住我的嘴，“阿锦小声些。
我知道巫族在世人眼中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别担心，”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我说过我不会伤你。”
我倒不担心他伤我，我担心的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巫族成仙的例子。
巫族有两项绝活，一为下蛊，二为占卜。
占卜是泄露天机，为天不容，下蛊是损人利己，为世人不齿。
大约是我面色实在不好看，佘瓒又说：“我的那只蛊王早就死了，所以阿锦别害怕。”
这更不妙了。
没了蛊王他没法下蛊，只能占卜，哪怕他气运再浓，成仙的机会也很渺茫。
这下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为了救他回空微山。
佘瓒见我长久不说话，面上有些忐忑，“阿锦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我担心你不愿让我同你一起。”
我只气我自己。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着，反正长衡也无望成仙，还不如跟在气运更浓的佘瓒身边，等他气运消退，再找他人也不迟。
我便做出一副思量的模样，“那你的意思是说长衡为了找到那女子的下落强行让你娘占卜？”
“嗯，”
他点头，见我的神情不似作伪，便又放松了些，“其实本来这没什么的，但不知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我娘占卜后只来得及说了一个方位便七窍流血而死。”
“我爹见状怒火攻心想杀了长衡，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剑劈过来，我爹便没了声息。”
说到这，佘瓒有些发怔，“阿锦你说差一步成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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