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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秩序只会让意识垂暮，唯有变数，才能带来希望。”张荣方忽然开口道。
“我不明白。”天女有些迷惘。
“没关系。你只需要明白。”张荣方微笑着，眼中深处隐隐流转丝丝黑气。
“生与死之间的大恐怖，才能绽放出最纯净坚固的花。”
嘟嘟嘟嘟！
此时此刻，他属性栏中的直觉警示发出尖鸣，不断警告提示，提示他停下这种危险思想。
但张荣方头一次，也是第一次，完全不在意属性栏的提醒。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行走。
自己未来的道，到底在何处。
属性栏，不应该是限制他的牢笼，规定他的铁网，而只能是辅助他的工具。
随着那最后一句话的说出。
张荣方眼中的属性栏上，所有的天赋能力开始飞快的闪烁，晃动，颤抖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强烈影响着整个属性栏。
对于这个扎根于自身的异能，张荣方很清楚，能够影响到它的，只有自己的意识。
‘秩序终暮，混沌永恒。’他心中蓦然明悟了这个道理。
如果说生命是一切秩序的极端体现，那么这种极端，最终终将走向混乱混沌。
因为缔结秩序，本身便是一种破坏其他秩序，让外界走向混乱的行为。
在格式空间内，那个名为灵的高等意识，告诉他的一切，此时此刻在张荣方脑海里飞速闪过。
而结合前世的诸多见闻阅历，及这辈子积累的大量知识。
一个极其适合他的全新道路，渐渐明晰起来。
属性栏上，无数晃动的特质天赋，此时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而这一刻，所有的特质天赋，都泛起淡淡红光，仿佛流出鲜血一般。
“既然众生本就终将走向混沌，那么不如让我来加速这一过程……”张荣方站起身，说着天女听不懂的话，转身漫步离去。
“……”天女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隐约间，感觉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萌芽，但她无论怎么思考，怎么感应周围，都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时，张荣方视野中所有变成血色的特质天赋，都宛如万河归海一般，在后方延伸出一条细微的血线。
所有血线汇聚到一起，并成一束，最终链接到一点。
那一点后方，一个全新的血脉，正缓缓浮现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