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载,我敛去锋芒,端庄贤淑。
可这口口声声和我琴瑟和鸣的夫君,却早已在外娇养明艳的外室。
她泪眼涟涟跪在我面前要名分:
“夫人,大人怜惜你,可你五年未曾有孕,大夫曾言你命中子嗣福薄,我如今已有谢家血脉,还望夫人成全,让我们一家团圆。”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贺姑娘,你怎敢笃定不能生是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谢大人呢?”
每年初五,祭拜过公公的忌日后,婆母总会去白马寺祈福。
一佑谢长亭仕途顺利。
二佑全家和睦康康。
三佑我身体大好,早日为谢长亭诞下一儿半女。
许是人到暮年,心中的牵挂愈发多了,由每年一次变成了月月都去,只求神明与祖先聆听她的愿望,从朝阳升起一直待到太阳西斜。
她总说心诚则灵,定会所求如愿。
我拗不过她,每月都会陪她一同前来,我不信佛,每次都是在寺外找一处凉亭呆上一天,或看诗,或作画,或抚琴......
有人说我实在不像武将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儿,女红诗词无一不精,倒像是高门世家中的贵女,面若桃李,惊才绝艳。
直到我一剑挑了京城某一纨绔头上的玉冠,这一说词才被打破,说我仗剑肆意,皎皎如月,不愧是傅将军的女儿。
我从小在边关长大,读过兵书,习过武艺,宫里秘密派出了京城里顶好的教习嬷嬷,教我针织女红,诗词歌赋,礼仪教养。
她们也会教我深宫心计,告知我后宅腌臜,绝不会让我做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白兔。
我既是父亲母亲的女儿,又不是父亲母亲的女儿。
婆母在白马寺中礼佛一整日,抄佛经,吃素斋。
自三年前,父亲母亲离世之后,我为他们守孝三年,日日在府中深居简出,过着闲云野鹤的闲散日子。
只偶尔会应嘉宁公主和瑞安郡主的约,去赏花,游湖,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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