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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临嘴上说一句“我不能越俎代庖”,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可他心里不可能这么潇洒干脆,情到浓时,一切皆是身外之物,徐西临愿意起早贪黑,愿意妥协退让,只要能给窦寻更好的,唯独担不起“耽误了他”这四个字。
两难,真是进退维谷。
徐西临回家的时候,窦寻正在打电话,他听见窦寻说:“嗯,谢谢……随时可以……唔,今年内一个礼拜四天没问题。”
徐西临只听了个尾音,心就缓缓沉了下去。
窦寻放下电话,仿佛了了一段心事似的,心情不错地凑过来:“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徐西临没吭声,递给他一个眼神上了楼,窦寻见他脸色不对,不明所以地跟上去:“怎么了?”
徐西临上了楼,把屋门一关,手按在门板上,低头深吸了口气,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说:“你是不是拒了学校保研?”
窦寻短暂地一愣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窦俊梁找你了?”
徐西临十分无奈,窦寻该敏锐的时候总是反应迟钝,不该敏锐的时候倒是明察秋毫。
窦寻像被撸了逆鳞的龙,一下火了,转身就走,徐西临一把堵住门:“你干什么去?”
窦寻:“你别管,我去找窦俊梁。”
徐西临:“然后呢,砸他家玻璃?”
窦寻暴跳如雷:“他凭什么找你,找得上你吗?轮得着他在我面前装老子吗?”
徐西临:“行了!”
窦寻胸口不住地起伏,去掰徐西临的手:“你让开!”
徐西临一把按住他的胸口,把他往后推了几步:“你什么时候能不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
窦寻脸色难看极了。
徐西临一手背在身后,拇指狠狠地把其他手指的关节挨个掐了一遍。他压力太大了,像一个行将满溢的桶,一片树叶飘上去,都能让里面的情绪源源不断地洒出来。
指关节“嘎啦”响了一声,徐西临强行咽下了那口能把他噎死的气,靠在门上冲窦寻张开手,低声说:“咱们好好说事行吗?我爱你。”
窦寻一下从狂躁状态里镇定下来了,僵硬地站了一会,不情不愿地上前拍了一下徐西临的掌心:“窦俊梁还跟你说什么了?”
徐西临:“说有个教授看上你了,上赶着给你奖学金,你给推了。”
“扯淡,”窦寻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窦俊梁放什么屁你都信——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