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一怔。
我戴着帽子,脸色苍白如纸。
可不过转瞬,他的猜忌便占了上风。
“你就治个胃炎还需要住院装成这个样子吗?”
“又在找手段来不离婚了是吧?”
“这个香囊你也确实不该要,毕竟我看你日日装病,肯定也是不想让自己平安的了。”
他眉峰一皱,满脸不耐,冲我扬了扬手里的离婚协议书。
“沈瑶,结婚那么久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没良心?又是拿病开玩笑争宠的,又是一直拖着不愿意离婚。”
“反正今天我就把话放这了,这个字你非签不可。”
或许是因为我早就被他寒了心,这会的我好像并没从前那般难过悲伤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我本以为与贺亦怀的离婚是一场艰难的拉扯。
如今我才明白,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执着罢了。
就算不与他离婚,难道我的病就会好吗,我就会幸福吗?
于是我没有再犹豫,将离婚协议书从他手上一把夺过,拿起笔利落的签了字。
贺亦怀还因为我忽如其来的干脆微微瞪大了眼睛。
可就在我抬头将协议书递给他的那一刻,我头顶上戴着的帽子骤然滑落。
光秃的头顶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与曾经长发如瀑的我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眼眸里满是错愕,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沈瑶,你......?”
我只是苦笑着捡起帽子,没有回他的话。
目光游移间,他才瞥见病床上贴着的患者信息单。
白纸黑字,“胃癌晚期”
四个冰冷冷的字狠狠撞进他的视线。
6
这一次病号单被贴在我的床上,是万万都错不了的。
贺亦怀依旧死死地盯着上面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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