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
陆晏平并没因为获罪而有半分胆怯,反倒是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住我:“你这毒妇,为何害我?”
是啊,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我嘲讽地笑了,泪水纷纷滚落下来。
我开始说狠话,骂他是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趋炎附势的真小人。
骂他明明说好只认我做妻子,要八抬大轿迎我入门,我爹一出事,他转脸求娶高门贵女。
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牢里吃馊饭、喝脏水、忍辱偷生,他在风光大婚,洞房花烛。
我把这些年的委屈,都统统说了出来,心里畅快了许多。
目光转向业儿,我冷笑了一声,又故意看了官兵一眼,说:“就连那个孩子,也不是我亲生的。
只不过是随手捡来、用来进府报复你的工具罢了!”
我越说,陆晏平的脸色越差,要不是被官兵控制着,恨不得上前亲手杀了我。
如果可以,能死在你手里,也好。
我这么想着。
然后,我抬手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淡淡地说,“现在,我终于能安心去见爹娘了。”
说着,拔下一枚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颈部。
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脖子里流出。
周围乱了起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也开始发沉。
我的身体变软,慢慢地倒下去。
但是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业儿,然后用祈求的神情,看着沈氏。
同为业儿的母亲,我相信,她能明白我的心意。
混乱中,我俩的目光交汇。
她看着我,郑重地微微点了点头。
我终于了无牵挂地闭上双眼。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