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的从公路尽头走近。
我得意的回头，吐露不清的张扬道：“你们完了，我爸爸来了。”
黑色身影欺身而近，他怒气冲冲的站在我面前，我有些害怕，往后缩了一步。
他又变成了红面獠牙。
“谁打的你！”
阳光被遮盖，若有若无的黑影在他脸上交替，我害怕的再次后退。
啪！
本来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疼痛感更胜一筹。
他收回巴掌：“谁打的你？！”
嗓子被哭声堵塞，我回答不上来，他的脸在我眼中扭曲变形，爸爸和鬼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他打了几巴掌，脸麻木的没有干呢，旁边小孩慌乱的替我解释，颤抖的声线夹杂着耳鸣，世界没有了声音。
那条路是我自己走回去的，她们关上了门，从二楼探出头，好像在看我笑话。
晚上回家后，他将能摔的东西全摔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给小六兜里揣大米和柏叶？不知道有人死了吗？还让小孩在外面跑！”
妈妈又在哭，她的眼泪永远剪不断。
我拿起纸巾，覆在她苍黄的脸上，擦不干净，擦不干净。
她指着我叫骂：“你个不吉利的东西，扰了家里的宁静！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她掩面痛哭，被浸湿的纸巾布满褶皱，我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我好像又做错了。
爸爸，如果你保护我，我会像爱妈妈那样爱你，如果妈妈能一直爱我，我会原谅你们做的一切。
只要你们爱我。
6
我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妈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那样不用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她把纸条给了爸爸，爸爸用竹条打了我，细尖的倒刺刷在皮肉，隔着衣服起了红肿。
谴责的巴掌落在我脸上，而妈妈的嘴脸和我梦中的红面獠牙重叠。
“崔小六，他是你爸爸！
你敢逃我把你腿打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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