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课代表又成学姐和学妹。
课代表恭喜我的时候同时提到了王明德。
她说王明德第二年高考的时候跳楼了。
“我也是听说了，他不是第一年高考的时候交的白卷吗，说那天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后来他妈妈带着他去精神病院住了一个月，出来又把他送到一个私立高中复读了。”
“本来私立高中管的严，王明德接触不到他妈妈表现的倒还正常，结果就因为他一次月考退步，王明德妈妈就去学校当宿管了。”
“我有个认识的也在那个私立中学复读，说那天开始王明德更不正常了，不看见他妈妈还好，一看见就要拿刀杀他妈妈，即使这样，他妈妈也没放弃陪读。”
“后来高考的时候，王明德借着上厕所把跟着的监考老师关厕所里了，最后一科考试的时候从考场跳楼了。”
“他妈妈那天开始好像就疯了，天天在学校门口见人就叫儿子。”
17
研一上课的时候孙老师给我发了条微信，说办公室搬家的时候在以前的教案里发现封信，上面写的是给我的。
他给我拍了下来，我才发现是王明德写的。
“姜老师，之前跟我妈妈说的那些你们收礼的话，是因为我不敢承担成绩退步我妈妈生气的后果，才撒了慌，我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希望您能原谅我，对不起，姜老师。”
看日期，是我离职不久后放到孙老师桌子上的。
王明德大概是希望孙老师看到这封信能转交给我。
只是没想到那个教案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打开过。
我叹了口气，给孙老师回复了条信息。
“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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