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动作让关月华脑中绷紧的弦瞬间断裂，他面容冷峻，摘掉了自己的袖扣，那是某年宋爻给他的礼物。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了宋爻脖子上一圈的红痕。
宋爻不安地垂着脑袋，长发从脖颈分开。
他想起今早睡醒的棉被。
捏紧的拳头放松，他问：“爻爻，你跟不跟我走？”
宋爻猛的抬头，大声喊道：“不！”
关月华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宋爻一愣。
紧接着关月华拿出几个药瓶，还有一张名片，都递给李清棠。
“一天三次按时服用。
有事打这个电话。”
关月华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宋爻怔怔地看着他，他居然真的走了。
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看他这样，李清棠把他带到一个房间，沉默地递上纸巾。
另一边，关月华走到市政中心门口，没忍住踢烂了一个垃圾桶。
被保安截住，请到办公室喝茶。
关月华一边烦躁地等李秘书，一边忍住再踢坏什么的冲动。
然后他看到了一对恋人幸福地手拉手走进一间办公室，另一对情侣也甜蜜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牌子：“婚姻登记处”
。
宋爻这边也冷静下来了，李清棠去忙自己的事，他独自坐在办公椅上，环顾四周，是个不大却很整洁的办公室，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张合影，是李清棠和一位坐轮椅的老妇人，照片里比现在要年轻青涩一些。
书架里有很多书，各种各样的，宋爻还看到了几个眼熟的课本。
他起身走到办公室中间，不敢去碰任何东西。
不一会儿李清棠回来，带了另一名黑眼镜的义工，给了他一张申请表。
“这是什么表？”
“申请司法援助的。”
室内比较热，李清棠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整个人利落又挺拔。
宋爻默默填完表，黑眼镜一边看着表格，一边询问：“这位关先生什么时候成为你社会监护人的？”
“两年多了。”
在他大二那年暑假，宋爻记得很清楚。
“在这之前你的社会监护人是谁？”
“我没有过监护人，”
宋爻道，“我也没有直系亲属，唯一有法律关系的就是他。”
李清棠突然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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