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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跃下墙头,见他没动静了,缓缓问:“兄长,如何?”
司马佑安道:“他死了。”
他看了荼磨一眼,后者捏紧了拳头,缓了口气,一手扯下那人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惨白的脸。
“兄长,你可认识他?”荼磨蹙眉,心上涌起一抹怪异。
“不……从未见过。”司马佑安仔仔细细瞧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他垂眸思索,沉吟片刻道:“我听宋伯叫他大人,若是我们朔国的官员,我不会不认得。”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荼磨猛然一怔:“中计了!”
他不等司马佑安反应,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黑色的锦袍在风中发出窣窣声,炫出一片夜幕。
方才烟雾过后,他们很轻易便追上了此人,原来是那个时候就掉包了吗?果然好计谋!
荼磨修长的身形在檐上步步穿梭,坚毅隽秀的侧颜掺杂了寒意,他的唇抿的很紧,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悔。
他沿途看了许久,确定那人已了无踪迹,便再次回到方才那烟雾缭绕之地。四下里都静悄悄的,此刻便是连一丝风声也没有了。
司马佑安安置好那人的尸首,也追了上来。见荼磨长身立在月色皎洁处微微发着呆,不由宽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他向来眉目疏朗,此刻竟也皱起了脸。儒雅俊秀面容之上,一对忧郁的眸子轻轻扫了扫下首。
“这是什么?”
他忽然道。
荼磨闻声望去,只见脚下杂花芜荟处,一只小巧陈旧的香囊安然躺在朦胧月色之下。
像是被主人藏在身上,在每个寂寂无人的深夜,兀自轻抚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