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案子好像是老吴和邓局负责的,原来当年的受害者也有你啊沈顾问。”
沈逾之没说话,看向吴越。
“我记得那段时间老吴总不着家,一直到主犯判了他才恢复正常——当时判的还挺重的,直接按绑架罪最高标准判的,赵川西失踪时他们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沈顾问是觉得他们还有同伙?”
沈逾之未置可否,指尖悬在膝盖上方空敲了两下,摇头道:“我并不是在质疑邓局和令尊,只是赵川西性格的转变有些可疑。”
“对我这个受害者而言,确实不得不会多想。”
“沈顾问之前也说过,人性格的转变一定是存在一个契机的,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事情给他的冲击?”
“不一样,”
沈逾之飞速否定了我这个可能,“不知道吴组长听说过偷窃癖没有,在心理学的论题中,环境因素对于人类性格的形成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倘若环境因素带来的影响过于显著,那么一个人在个性发展过程当中很可能会迷失自我,找不到准确的自我定位,最终发展成为变态心理,譬如“偷窃癖”
就是其中相当典型的表现。”
沈逾之转头看着蒋磬问道:“他当时还经历过别的刺激吗?父母离异?校园暴力?或者搬家移居都算。”
蒋磬思索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
沈逾之的食指飞快地点了两下膝盖:“赵川西那段时间最大的改变可能就是周身环境的变化了,所以我才更偏向于他的改变是类似于偷窃癖般环境所以造成的变化。”
吴越还是想说什么,转头回去却看到蒋磬冲他摇了摇头。
他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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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城后,沈逾之看了会手机后就和几人告别,说是要回学校一趟,明天再回局里。
而蒋磬则是和吴越一起回了市局,等他接了杯水走到吴越身边时,才发现吴越在查十年前的卷宗。
“你还在想沈逾之说的话?”
蒋磬将水杯放在吴越桌子上,说道:“在看他案子的卷宗?”
吴越拨了把额前的碎发,身体向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向蒋磬:“你也记得这个案子吧,十年前老吴负责的。”
蒋磬点点头,沈逾之第一次和他说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
十年前的那场连环绑架案正好发生在他们高考的前夕,那几个犯人选择的绑架对象是以十四岁左右的青少年为主。
但奇怪的是,犯人的目的似乎并不在谋财——每个孩子被绑架的家庭都没有收到勒索信息;但他们的目的也好像不在于害命——最多两个星期,被绑架的孩子又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家门口。
可是却只有一个例外。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个案子吗?没有人员受伤,没有勒索,每个孩子失踪最多两周——但有一个例外。”
“最后被绑架的那个孩子,失踪了整整一个月,直到老吴根据线索找到他们的位置,这才将他救了出来。”
蒋磬咬住一根烟,说话声音都有些含糊:“我有印象,当时快高考了你还天天在我耳边神经兮兮地念叨这个案子,后来还被班主任叫了家长,回去就是一顿混合双打。”
“你怎么就光记着我被揍?”
吴越翻了个白眼,顺手将蒋磬的烟从他齿间抽了出来,扔进垃圾桶:“戒烟?不是有人不让抽?”
蒋磬无奈,又从烟盒里弹出了一支烟咬住:“你还说我记仇,不就让你背了次锅就耿耿于怀了?是不是兄弟?”
“我十年前被我爸妈追着揍的时候可觉得你是我兄弟,你就差把我的事全抖出来在旁边帮我爸妈加油了!”
蒋磬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是有些想笑,为了不让吴越发现,他赶紧抿了抿嘴忍住笑意,转移话题道:“你是觉得沈逾之说了谎,他不是那些失踪两周的孩子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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