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有一次白世启出门没开车,下暴雨了,我正好下班,就开车去接他,顺带着把他们实验室另外几个人拉回他们学校。
他们实验室的小年轻喊白世启是白工。
我差点在驾驶位笑出声。
白世启坐在副驾驶位,大概注意到我的反应,于是在他的师弟问他我是谁的时候,冷笑着回答了一句“这位是咱们业界的大前辈”
。
还好当时是在等红绿灯,因为我笑出声了。
“别拿我开涮了。”
我转过头去,尽可能摆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是他朋友,跟你们只能算半个同行——我是法医。”
“您就是乔sir啊?”
他师弟突然开始大呼小叫。
“不是,你从哪看到的?”
白世启好像急了。
“昨天你手机在屋里人不在屋里,乔sir打你电话,不是我拿给你的吗?”
他师弟一脸委屈地跟他解释。
红灯切到绿灯,我强忍住笑,抬起脚刹踩向油门。
“嗳,乔哥,你真够义气啊,白工一个电话就把你喊来了。”
他师弟向我搭话。
“没什么,我刚下班,跟他回家顺路。”
我只能这么说。
确认关系半年,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无非是我停止交每个月400元的房租,然后把铺盖从楼上的房间搬到楼下白世启的房间而已。
我这边,因为我母亲留给我的房产在市局附近,离省厅十万八千里远,我租个离得近的房子住,实在是情有可原。
白世启那边,他对外宣称是帮找不到合适房源的朋友的忙——反正他房子够大,而且我不是什么狐朋狗友,是公职人员,他家里人很放心。
一套配合打得天衣无缝,妙哉妙哉。
话题扯回来。
我是真的很难专心讲述一件事情。
我不是过于专心就是无法专心,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不去注意一些可能将我击垮的事物——我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
你看,又扯远了。
总而言之,在他生日前几天,我们两个开始忙起来。
我都三十了,白世启也已经二十五,我们对过生日这种事都没什么兴趣。
用一天年假,去海边或者去植物园走走,从家门口的糕点店里千方百计地挑一个甜味最淡的小号蛋糕,回家之后炒几个好菜,对我来说已是很幸福的一天。
前年和去年的这会儿,我们两人还没确定关系。
今年……
……今年我和他的年假都没法在那天花出去。
我三天前到车程500公里的省内城市去办案,白世启则是于四天前去国外参加那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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