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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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对他这些无声的胜负欲倒是没有说什么,他任由眼前的人动作,依然包容一切。

与昨日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疼痛更加清晰。

好在他无所谓疼痛,他再清楚不过,身体疼了,心里顾不上有别的感觉了。

按照以往的情况,一夜两次还不至于令孟斯故失去意识,或许是伤病未痊愈,或许是白天胡想了很多,又或许是严竞的第二次真有无休无止的架势,后来他还是纵容自己靠着严竞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孟斯故感觉有人抽出了自己垫着的浴巾,用湿毛巾给自己简单进行了擦拭。

毛巾擦过肌肤带来阵阵酥痒,怪的是,痒意还爬上了嘴唇,一下一下地要缠着他回应。

孟斯故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骄傲如严竞才不会纠缠人,更别提纠缠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严竞愿意跟他做,跟他亲,无非是解决个需求罢了。

尽管如此,孟斯故依然认为这是个美梦。

不用负责,不会担心被嫌弃,大概是K.E离开以后,他做过的最满足最安全的美梦。

第37章

雨下了一整夜,生生砸破了孟斯故的美梦。

隔天醒来,孟斯故眯着眼睛从没拉严实的窗帘往外看,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那棵百年老树底下的香包有没有被这场暴雨淋个彻底。

那日卖香包的人让他们写下自己不希望再发生的事情,孟斯故没怎么犹豫便写下了五个字:「不想再爱他」。

依照本地的习俗说法,如果雨过之后香包里的字还在,便是树老人家帮忙挡住了字条,愿意实现这个愿望,那么他就真的有可能做到不再爱K.E。

意识到自己居然寄希望于一个传说、一棵大树,孟斯故不由自主感到浓重的悲怆。

与此同时,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想不想愿望成真,以及当前他与严竞发生的荒唐事是否还该继续。

一切矛盾交织着漫进他的鼻腔,随着每一下呼吸变得更加显著。

不得呼吸,因此不得不痛苦。

前段时日看到严竞安静的睡颜,孟斯故还觉得是偷来了一段与K.E相处的时光。

此刻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严竞,他破天荒地不愿多看,悄声背过了身去。

很快,他被严竞拦腰按了回来。

“明明醒了,转过去干嘛。”

严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嗓音慵懒,动作却专制霸道,没有让孟斯故再背回去的意思。

孟斯故说:“靠着这边,肩膀会很疼。”

孟斯故撒了谎。

他并不是多么忍受不了疼痛的人,后面几次吃止痛类的药物也仅是担心夜里自己吃痛没忍住发出声音会把严竞吵醒。

然而话说出口,孟斯故不禁对自己产生疑惑——为什么要拿疼痛当借口?这个说法无非是潜意识里相信严竞会心软,进而妥协。

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默认了严竞其实也会在意他的感受。

果然,严竞没再强制要求不许换方向,只说:“等会儿我找罗姨拿瓶正常的止疼。”

孟斯故“嗯”

了一声,没拒绝。

隔了几秒,他不顾严竞会不会觉得矫情,固执地一如往常客气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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