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阙未语,若紫忙催促道:“你快走吧,不是还……”
“嗯。”
若紫想起沈逆的话目光不禁黯然,她强打起气来正打算跟离开的连阙道别,却发现他……并没有原路折返,反而走向走廊另一侧的楼梯。
“你去哪……”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连阙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下意识闭了嘴,那人竟打着哈欠懒散地继续顺着那条狭窄的楼梯向下走去,哪里有半分去找沈逆的意思。
所以……他就没打算去赴沈逆的约?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因为沈逆一句话而产生的烦闷竟一扫而空,她一溜烟地钻进房间,按照嘱托将门牢牢锁好。
连阙回到房间,想着刚刚景斯言的伤势再次摸出卡牌,但无论他怎么召唤卡牌都没有半分反应。
他疑惑地打着哈欠,最后实在没能抵抗住困意还是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在他身后的暗处,被召唤出的人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却已半隐着身型不知静立了多久。
***
连阙渐渐转醒时室内的光线很暗,一时间也难以分辨是什么时间。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房间的窗子竟被衣柜和窗帘遮住,就连原本床边的桌子也被抵在门前。
这些事情是谁做的并不难猜,但想到自己睡着以后有人试图破门而入,那个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人竟将门和窗都堵住,他就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他醒了醒神坐起身,有什么东西自他的袖口滑出掉在床边。
那是一颗糖。
连阙将糖拾起,掌心的触感却与其他糖不同,包装纸内的糖已然碎裂成几块。
若紫说,景斯言用这个救了她?
但是,自己曾经问过他要不要糖,他可是拒绝了的。
该不会他其实是喜欢的,表面拒绝以后又自己偷偷去大厅拿了糖?
想到这,他把玩着手中的糖状似无意地问道:“不是不喜欢?”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走到衣柜前轻轻拍了拍:“谢了,但是现在我该怎么把它挪回去?”
静默片刻,那道熟悉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他走到连阙身边轻松便将衣柜抬起放到一边,又将挡在门前的木桌挪开。
这些分量极重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中竟轻得仿若毫无重量,连阙打量着他的动作,又将视线落向他受伤的地方。
他记得原本景斯言的肩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此刻他肩处的衣物竟已完好如初,也看不出伤口如何。
连阙凝神再次看向记忆中他身上其他受伤的几处,竟如同换了一件全新的衣服,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不知他是否是换了衣服,连阙在疑惑中拉过对方的手——尽管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卡牌之上,但他记得他的手心处也有一道极重的伤口。
思及至此,他握紧对方的手腕仔细查看。
细看之下,那人的掌心依稀可见一圈狰狞的疤痕,疤痕内侧是犹如新生的嫩肉。
几个小时前的伤口此刻竟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这倒是与破开封印的人伤口快速愈合十分相似。
景斯言在他探寻的目光中不自然地自他的掌心抽回手。
他摸出一把枪,熟练地在指尖翻转后递向连阙。
“还有三发子弹。”
连阙未接枪,兀自问道:“是卡牌内有恢复机制?还是……”
他的问题还未问完,景斯言便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
连阙无所谓地再次拉过他的手,将那颗碎了的糖塞进他的掌心,而后才自他的手中接过枪。
这把枪是地狱使者遗留下的,从这些人身上的武器来看副本或许没有限制武器的携带、或是有什么办法能将武器带进来,他把玩着手中的枪,交代道:
“若紫还给你的,她让我帮忙跟你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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