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虫草拆开的时候,宋帝差点被刚喝的一口水呛死。
“快拿回去,这要是给我,我以后怎么面对姜叔?”
“没事,他放着也是放着,他那身体倍儿棒也用不上。”
“不行,不行,拿回去。”
正说着,护士走进来,“七床,检查报告出来了,要留院观察两天,家属跟我来一下。”
姜之先一步跟上护士,李途年正好拿着洗好的餐具回来,听见这话也跟了上去。
宋帝一个人被留在了病房,她这个当事人倒是没有了知情权。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还把家属叫走,搞得跟绝症一样。
越不让她知道,她越胡思乱想。
她甚至已经想好自己死后骨灰撒哪里,要找个不冷不热的地方,老家太冷,邺宁太湿都不太合适。
实在不行把她扔华宁江里,顺流而下,说不定还能到扈华看一看。
李途年以前说他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在华宁码头坐轮渡,从华西坐到华东。
赶一赶华东早集,坐在江边吃早茶,就这么吹吹江风,什么烦恼都能忘记。
她大概没机会去华东的早茶了,听说华东连酒酿圆子都是肉馅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二十七岁走,也算英年早逝吧。
李途年再进屋,就看见躺在床上那人盯着天花板看,循着她的视线望上去除了一盏圆形灯什么都没有。
走近看,才发现她一双眼睛正含着盈盈泪水,登时一颗心软成一滩水,所有埋怨她不爱惜身体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不舒服?”
李途年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头发上。
“我是不是活不成了?”
宋帝一张口更委屈了,眼里的泪水随着酸痛的鼻头摇摇欲坠。
她这二十几年虽然没做过多少好事,可也没害过人,怎么就运气这么差。
李途年乐出了声,还以为她是怎么了,原来只是被吓着了,怕死。
“放心吧,你这么磨人,且有的活。”
“真的?”
“真的。”
李途年肯定地回复她,扶正被她碰歪的茶杯,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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