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静静开口:“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想过推开你。”
那就是说,都是自己的问题?簕不安不认,他揉着发烫的眼眶,跟不知道是谁赌着气,很倔地说:“簕崈,我知道我现在不像样,但是我没办法,又没人在乎我,我就想这么玩,你也别管我。”
“我不是想劝你回头是岸。”
簕崈说:“请我妈回来也不是为了找长辈教育你。”
簕不安眨了眨眼,非常不解地看着簕崈——那是为了什么呢?
簕崈说:“我只是希望你高兴一点。”
无论想要离开还是想要关心,对簕不安来说能够高兴一点的事情,簕崈觉得自己都能尝试着做一做,比起这些年簕不安对自己的付出,这些都不算什么,用簕不安的话来讲,这些报酬微不足道。
至于辍学染发、混迹乌烟瘴气的场所这些事,他不喜欢,但是明白,好比烟瘾酒瘾赌瘾,是为了逃避现实伤害,不能解决痛苦,只是为了暂时解脱。
“如果可以的话,适度发泄,不要伤害自己。”
为了避免歧义,簕崈认真地解释:“这是建议。”
簕不安十几年人生中遭遇的不公和不幸,那一年的簕崈怀着同情,怀着怜惜,怀着不止兄长和朋友的关心,谨慎地行使权力和责任。
“……为什么?”
簕不安更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印象里,簕崈对谁都不冷不热,怎么学会关心人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簕崈的人性和温情扎根在唐栀和簕不安身上。
簕崈说:“你应得的。”
以德报德,簕不安赠予簕崈很多。
簕不安愣了一下,发觉这话真是簕崈说的,再往前一品,找唐栀回来不是为了劝自己不要继续堕落,是为了安慰自己。
就算再怎么流血流泪铁骨铮铮也彻底忍不住了,簕不安把脸埋在簕崈的沙发里大哭:“不是……你有病吧?……忽然说这种话……有毛病!”
高高在上那么多年的人突然煽情,简直有毛病!
“都他妈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干什么多管闲事?自己就想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没人在乎,干嘛突然表现得这么关心自己,还把唐阿姨叫回来?!
这还让他的独角戏怎么往下唱?
有人管了,还怎么破罐子破摔?!
簕不安气不过,背着自己瘪瘪的背包起身,抹着眼泪,大步流星向外走,扬言自己要去浪迹天涯:“我不见!
你让唐阿姨回去!
我才不想听!
我他妈今晚就走!
我走得远远的!
天高任鸟飞!
荻城老子不待了!”
走到门口,簕崈都没来拦他,簕不安气得跺脚:“你不是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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