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认真逃命,并不知道身后的哥哥脑子里持续地闪现出某些诡谲的念头。
簕不安开始气喘不匀,也终于开始见到了人烟。
活着逃出生天了,他速度终于慢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我的天……累死了……我现在能喝干一条河——你热不热?”
他单脚点地回头,出现在簕崈视野中的脸浮着剧烈运动后的晕红,前额头发全湿了,额头一层汗,脱力的表情有点狰狞,整个人都在用力呼吸。
簕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本意是让他自己动手,但是簕不安累瘫了,很自觉地把脑袋凑过来:“谢谢……呼!”
听得出来,确实是劫后余生,大松一口气。
簕崈决定先不告诉他后山有兽园的事。
簕崈下车,这次很轻易忽视心里正在争执的黑白小人抬手帮簕不安擦了擦汗,然后问:“鱼还吃吗?”
“吃个鸡毛!”
簕不安也下车,放好车撑,叉着腰喘粗气:“折腾不动了,饿死了,现在给我一瓶白水配馒头我就知足了!”
配合着呲牙咧嘴的表情显得他的情绪很浓烈,簕崈不自觉勾唇,带着他往某个方向前进,簕不安跟上来:“干嘛去?不回去吗?”
簕崈说:“带你去吃鱼。”
簕不安完全相信簕崈能帮自己搞到鱼,但是回房间吃也没什么区别,在外面招摇过市,万一被看见就不好了。
他很直接地提出来,簕崈却说:“没人会看见。”
簕不安脚步停了一下,差点摔了跟头。
簕崈不明所以回头,簕不安捂着胸口就地坐下给自己扇风:“等会儿,我太累了。”
他笑着,开朗地亮着嘴里雪白的牙:“早说啊,不骑那么快了,累的要死。”
多疑的性格令簕崈很快捕捉到什么,他问:“你不高兴?”
“没有!
是我当时没想到。”
簕不安立刻否认,然后说:“有人跟着你才是应该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应该的。
不过——
簕不安有点认真地说:“下一回你可别顺着我胡闹了,今天万一真出事了,我可负不起责。”
“没事,有人跟着。”
簕崈说。
也对。
簕不安马上被说服了,心里那点不对劲压下去,开玩笑道:
“这么说,下次咱们就去山上看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敢对着我叫唤!”
簕崈又笑了。
“休息好了吗?”
簕崈对簕不安伸出手:“再晚一点,就真的没东西吃了。”
不要说还好,一说,五脏庙造反一样叫唤起来,簕不安扯着簕崈的手掌一下子窜起来,差点撞上簕崈:“快走快走,再不吃东西真就出人命了。”
簕不安手心温度滚烫,握上来的时候,簕崈下意识蹙眉,分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心的温度很快就冷却。
餐厅的鱼缸里还有几尾东星斑,簕不安围着鱼缸转了两圈,挑了最肥的两条,对一旁的服务员说:“这条叫香煎,这条叫炭烧,姐姐可别做错了~”
,说着对一旁的年轻服务员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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