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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他把珍珠放在掌心,这颗珍珠虽然大,却已经失去了光华,哪怕它里面仍旧蕴含着小水母当年的魔力,到这会儿也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了,而没有魔力的珍珠,并不适合保存在水里。也难怪它个头形状都不错,却只能在街边小摊里当批发价的珍珠售卖了,“我的魔力也许可以留几十年、一百年,这颗珍珠也许已经放了那么久了。”
“我可以问问里面记录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唐釉没有向人鱼隐瞒什么,“大概是以前丢在这片海域的珍珠,记录了一些路线,是提醒自己该去往哪个方向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沈寂宵不自觉地用力了些,将小水母的手攥紧。
他怕是活不过小水母的,但又不一定。他也怕小水母的这个意识消失,到时候又有一个新的唐釉冒出来。
他发现自己认识唐釉之后居然开始思考这些生生死死的东西了,以前可不会去想未来——沈寂宵忽然有点想要去找个会占卜的,算算自己大约还有多少年可以活。
“人鱼、人鱼……”唐釉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了,叫也不应,于是提高了声音,“你在想什么?”
“对不起。”沈寂宵顿时松了手,“我们继续往前吧。”
……
步行逛完一座城市得好几天,而小水母并没有这个力气,沈寂宵也没有这个时间。他们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呆在客栈里,沈寂宵忙忙碌碌地处理属于自己的事务,而小水母,则是找到了新的乐子。
他上到了顶楼,见到了那位种花的青年。
苏渐溪,这是青年的姓名。他并不说自己是如何和沈寂宵认识的,只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这座城市,种下了一些花,长大后便有了这家客栈。
“有时候也是要感谢一下某人的。”
唐釉:“嗯?”
“很久以前这里的土地并不属于我。”苏渐溪说,“而是属于城中的大地主,我开客栈赚钱,还得交一些钱给他。后来东域改了政策,至少这块儿地是属于我的了。”
唐釉听得似懂非懂,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文盲,他很少会说这些事情:对小水母来说,脚下的土地怎么会属于个人呢?就像大海承载了万千生命,却从来不会有鱼说这片海域是它的,其他鱼用了得付钱。
比较像的概念是领地,但领地大多只驱赶和自己同样的猎食者,比如独行的巨鲨不会容忍另一条鲨鱼。
小水母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便只是捧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