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红着眼,愤怒至极,他不顾威压,摇摇晃晃站起身,抡起流星锤,想击杀对方。
“嗖”
地一声,一刀冰刃砍断他拿着流星锤的那只手的拇指,流星锤坠地砸到自己的脚,粗大的拇指头随之掉落下来,露出切断的白骨与血肉。
谢淮不敢再看,拇指被削断,光是看着,他眼睛都疼。
于是,他蒙住眼只听。
男人发出痛苦的惨叫。
“你的骨头,很肮脏,本座帮你修剪修剪。”
语气轻描淡写,好像是在修剪庭院中多枝的花木。
“啊啊啊!
我的手指!
!
!
啊啊啊啊,好痛!
!
!”
凄厉地叫声再次响起。
宫长血不耐道:“聒噪,这才是第二根,你还有另一只手。”
几次的惨叫后,男人右手已经被削秃,只剩下掌心那部分,五个光秃秃的地方,流出赤红的鲜血,宛若小蛇蜿蜒汇聚在掌心。
“啊啊啊!
不要了!
我求你了!”
男人经受不住,跪在地上求饶,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受到这种折磨。
宫长血冷笑道:“你全身上下,可还有很多块骨头呢。”
男人绝望地抬头,宫长血目覆冰绡,他看不见宫长血的眼神,但他知道对方的眼神一定比毒蛇还要森冷。
谢淮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宫长血在地下室是这样折磨那些得罪过他的人的吗?
比死更痛苦的折磨,令人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谢淮听不下去了,他召唤出长剑,一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被刺穿心脉,跪倒了下去,维持着死前对宫长血的惊恐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竟然是这样开始的。
宫长血可惜道:“阿淮看不下去了?”
谢淮光听就听不下去,哪敢再看,死变态折磨男人的同时,也在折磨着他受伤的心灵与脆弱的神经。
谢淮讪讪道:“师尊,再耽误下去,天就要亮了,弟子要赶路。”
其实天亮不亮,对视力强的修士赶路都没太多影响,只是借口而已。
宫长血笑道,“阿淮说什么便是什么,为师听阿淮的。”
谢淮:“……”
你看我信吗?死变态。
虽然宫长血救了他,谢淮是有些感激的,但只止步于感激,心里默默给欠宫长血的账上加了一笔,到时候还了就是。
一息功夫,宫长血闪到了谢淮身边,清冷的气息散开,从身后抱住了他,下巴倚在谢淮肩头,语气暧昧,“阿淮,你该服药了。”
大郎,你该喝药了?
他又不是武大郎。
宫长血也不是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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