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痛到发疯,被妇人用他们手中的弯刀割断脖子,当场身亡。
妇人往死透的东辽人尸体上吐一口血水,凶狠骂道:“呸!
东辽蛮狗!”
残阳如血,厮杀还在继续。
刀尖从劫匪的咽喉刺出,妙娘不顾喷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中掏出一个通身银色的短笛。
她跟虞姑娘学过那首驭鹰的曲子,可总吹不好,控不住黑鹰,若她有虞姑娘一半的本事,商队也不至多日走不出草原,还被这群东辽匪徒截杀!
带血的笛声断断续续,十分刺耳。
嗅着血腥味过来的草原狼徘徊在战圈之外,似是想等双方人马杀不动了,它们再下去捡漏。
捕捉到笛声,头狼踌躇不定,爪子往前踏出半步,感觉不对又退回来,黄褐色的狼眼透出几分疑惑,不确定吹笛之人是否为狼群臣服的那位。
妙娘也知凭自己还不足以让狼群和黑鹰听话,可眼下情况不容她多想,劫匪的人数是商队两倍,众人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爷爷也让劫匪砍伤了大腿。
茫茫草原,能助商队脱困的就只有狼群和黑鹰,她必须一试!
银笛来自末世,笛身嵌了丧尸王的晶核,能驭兽,亦能扰乱人的中枢神经,致人头痛欲裂,神经错乱。
在末世,每个杀过丧尸王的进阶者都会制一个这样的短笛,虞归晚原有两支,其中一支在乱杀中遗失,余下的这支她也极少用。
将曲子交给妙娘也只是为商队增一重安全保障,至于银笛能发多大威力,全看吹笛之人。
狼群在观望,盘旋在高空的黑鹰也没有下落,却发出戾鸣。
东辽人脸色骤变,他们从别处得知这支神秘商队会驯鹰,是神灵派遣的使者。
他们不在乎所谓的图腾神灵,那不过是部族祭司编造出来哄骗牧民的,为的是让牧民臣服自己。
他们奉命截杀这支商队,如任务完成不了,回去也是个死。
领头的军仆捂住受伤的手臂,盯住马背上吹笛的妙娘,脸色阴沉。
“杀了她!”
这支来历不明的商队今天必须埋在这,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草原,尤其那一老一少,这两人手里有能让大地都颤抖的杀器,领头对此颇为忌惮。
军仆冲妙娘包围过来。
妙娘的心往下沉,笛声陡然变调。
军仆渐感不对劲,似千万条虫子钻入他们体内,头要炸裂那般。
弯刀哐当掉地,数人抱住头在地上打滚痛吼。
狼群和黑鹰终于听出指令,野兽猛禽加入战斗,局面瞬间扭转。
妙娘握住银笛,抬手抹去嘴角那缕血丝。
虞姑娘告诉过她,吹笛驭鹰指引方向尚不会对自身造成太大伤害,如想驭兽杀敌,必遭反噬。
强忍疼痛,她抓起大刀砍下一劫匪的脑袋。
勒紧缰绳,健马嘶鸣着扬起前蹄,踏过劫匪的尸身,喷溅的血雾激发了众人的斗志,劫匪如刀下瓜,被砍的七零八落。
即使侥幸逃脱也被狼群扑上撕咬,残肢断臂足够等候在旁的秃鹫饱餐一顿。
程伯抓住时机,让车夫赶着还完好的马车往西边跑,至于那些散落的货物,受了伤的牛羊,只能留在这,便宜野兽,或者下个会途径这里的其他商队或部族。
“大家也赶快上马,保命要紧!
待日后再来寻这帮杂碎报今日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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