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女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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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我们的主意,是不是没听过我师傅的名号!”

廖姑叉腰站在高处扯自家师傅的大旗。

小毛贼嗷嗷叫着答不上话,他们真不知道,看见商队就像看见肥羊,没想到踢到铁板。

“哎哟!

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虞归晚坐在火堆边喝羊汤,火光映在她脸上,眼底尽是冷然。

第011章

虞归晚将那几个小毛贼送给阎罗娘当伙夫,并奖赏了第一个发现小毛贼的妇人。

妇人姓陈,村里人都叫她陈妇,是第二批被安置过来的难民,老家在庶州最南边的村子,丈夫和公婆在逃难路上死了,只剩下她和三个孩子。

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不容易,日子过得紧巴巴,种完分到的三亩地她就想着怎么才能多挣钱,听说走镖能分银子,她二话不说就报名了,训练期间她是一群人中最卖力也是最出色的那个。

拿到赏的五两银子,陈妇黑红的脸上全是笑容,她仔细将银子贴身放好。

其余妇人十分羡慕,她们这次跟出来,也不知道到底能分多少钱,但虞姑娘说奖赏是不限数的,立了功劳都能得,她们不如陈妇机警,奖赏是没份了,却也不气馁,这次没有,还有下次,能跟出门的机会多得是,总能得着一回,到时把欠的账还清,再修两间大的、好点儿的屋子,多置办两亩地,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白天烈日当空,晒的地面都冒烟,晚上夜宿在林外的空地又冷的人直哆嗦。

这种极端的天气虞归晚也只在末世初期见过,她裹紧了睡袋宿在帐篷中,外面是燃烧的火堆和负责守夜的人,廖姑坐在帐篷口替自己师傅守门。

不远处是其他商队和跟随在后的过路人,他们只带了硬邦邦的干粮,就着热水吃饭,再靠在马车边休息。

比起以往,这次已算好了,起码没有盗匪敢打他们的主意,商队的领头人盘算着日后贩货也可请顺利镖局的人。

陶翁就是阎罗娘给虞归晚找的打井匠人,七十高寿,须发皆白。

他还有个徒弟,力气很大,只可惜是个傻子,也没正经名儿,一直傻娃傻娃的叫着。

师徒靠坐在拉货的大车上,怀里抱的破包袱就是他们仅有的家当,他们既无退路,也不知前路在何方,只求主家能赏口饭吃。

队伍连着赶了几天路,终于平安顺利回到河渠县。

虞归晚同钱老爷交接完毕,结清钱数便带着自己的人回南柏舍,在村口碰到干活的村民才知道前些日子有山贼进村。

她是个极护短的人,脸色当即就不好,“可有人受伤?”

那村民赶忙道:“有几个受了点轻伤,葛大娘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不碍事,养几日就好。

倒是那贼王闯进了大院,把幼儿姑娘给吓着了,这两日都在发高热,晌午县里的老大夫刚来瞧过,又给开了药,这会子妙娘正在院里煎药呢。”

叮嘱程伯将陶翁师徒安顿好,虞归晚快马回家。

被山贼破坏的院门已经修缮妥帖,虞归晚下了马就直奔西屋。

杜氏去厨房帮妙娘干活,西屋就幼儿一个人在。

她披着外衣靠在炕头喝药,冷不丁闯进来一个身影,以为是登徒浪子,吓得她险些尖叫,待看清脸,又惊喜不已,忙放下药碗坐起身。

虞归晚站在炕边,风尘仆仆,她盯着幼儿苍白病态的脸细看,再闻这满屋的药味,眉头拢紧,眼底杀气乍现。

“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我估摸你也是今日到家,”

幼儿紧了紧外衣,手吃力撑着想要下炕,“这一路赶回来肯定饿了,我去厨房瞧瞧饭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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