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据说波上宫的御守是冲绳最灵验的。”
诸伏景光好奇:“和浅草寺哪个更灵?”
“……完全没有可比性吧。”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潜水?”
——松田阵平。
伊达航一一回答,待同期们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纷纷踏上参道,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真的有种单亲爸爸带了五个孩子的错觉,好累,这种累不仅是身体的累,更多体现在心情上。
虽然即将从警察学校毕业的几位准警官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们依然和普通市民一样怀着虔诚的心情求了御守。
就和其他神社一样,波上宫的御守也有许多种类,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许是因为即将步入职场,大家不约而同地求取了祝愿事业有成或者与人际关系有关的御守,唯独昭裕求了个最普通的平安御守。
松田看了一眼昭裕的御守,忽然说:“我记得你一直随身携带装着全家福的那个御守?”
昭裕愣了愣:“嗯,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毕业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拍张毕业照?”
松田建议,“然后把毕业照装进御守的袋子里,就像昭裕他们家一样。”
“这个主意好!”
“原来小阵平也有提出建设性建议的时候啊。”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当然没有意见,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表情却有些为难。
尽管还没有正式开始卧底培训,他们也知道身为卧底是不能留下任何照片的,就连集体毕业照也因为警校性质的缘故被取消,何况他们私下的照片?
这种事他们不能明着告诉同期,可要让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无论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都做不到。
“我才不想把丑照永远留在你们的御守中呢!”
就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纠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昭裕替他们回绝了松田的建议,“如果真想拍的话,背影怎么样?或者我们六个人的手之类的。”
他比照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什么嘛,我都没有嫌弃你诶!”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他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坚持,反而认同了昭裕的想法。
……
参拜神社之前要先去手水舍净身,包括洗左手,右手,接水漱口,最后用勺子内剩下的水清洗勺柄。
周末波上宫的游客很少,昭裕得以慢悠悠地一边散步一边欣赏海天一色的美景。
参拜时,他非常虔诚地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从上一世到现在,其实昭裕所求的都只有平安二字。
一开始他只想活下去,从组织鲜血淋漓的试验中活下去,从严苛的训练和选拔中活下去,从九死一生的卧底任务中活下去。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许许多多温柔的人,他们像划破阴冷寒风的暖阳,带着昭裕从未体验过的暖意包裹住他。
他被溺毙在蜜罐中,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不清自我。
他自以为是地以为他能用拙劣的演技和谎言隐瞒一辈子,最终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于是他开始醒悟,他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不再将“活下去”
当作唯一的目标,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央求命运放过他身边的人,而他愿意付出一切。
可他的哀求没有得到上天的丝毫怜悯。
他种下的因,最终应验在朋友们身上,成了他永远也无法自我和解的果。
现在,昭裕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尽管这是兆亿分之一的奇迹,尽管他所认识的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他还是卑劣地得到了满足。
昭裕参拜得实在认真,好友们都结束了活动,他仍保持着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样子,简直比旁边穿着色无地和服的老奶奶还要虔诚。
松田忍不住笑话某人:“没想到昭裕竟然是我们中间最迷信的。”
萩原研二也笑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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