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王大妈截过话头。
“我懂我懂！”
她转过头，冲着自己儿子吆喝一声，“快赶紧去村卫生所，找个人过来给瞧瞧！”
周毅岔了个空，向着姓张的知青看去。
他脸色发白，又向后退了几步，嘴里面还嘀咕着，“是……是他先打我的啊。”
姚玉梅转过头，也向着姓张的看去。
原本她就生气，可毕竟对方来家里帮了忙。
想着回头等卫生所的人来了，只要人没事，她可以跟周毅商量大事化小。
没想到这一回头，听见了张知青的念念有词，顿时就站了起来。
姚玉梅叉着腰，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模样，“张同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你打了人，你还倒打一耙！”
“不……不是我，就是他！
是周毅先动手打了我，我是太生气才推了他一把！”
张知青慌忙摆着手解释，他向着周毅看去，“周毅，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姚玉梅转回了头，神情立刻温柔起来，人前人后完全两副面孔。
她看到周毅尝试着起身，却没能起来，干脆盘起腿坐得板板正正，一看就不是会打人的模样。
她立刻就怼了张知青一句，“他现在这个情况，你说他打你？”
“就是他！
我鼻子现在还疼呢！
周毅，你要是个男……”
姓张的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周毅从地上扯起来，可姚玉梅根本就不可能让他靠近。
另一边，趴在墙头上的王大妈瞪起眼睛来。
“哎哟，我说张知青，你可要点脸吧！
我刚才一趴墙头就看见了，你狠狠推了小毅一把，他叫得可惨了！”
周毅抬头看去，神情郑重的解释道，“婶儿啊，那真不是我叫……”
他不怕对峙，更不怕承认是他打了姓张的。
眼睛不用可以挖出来当泡踩，但乱看就是不行，那一拳还是打轻了。
早知道怎么都得坐在地上，他肯定会下手再重一些，但姓张的叫得跟骟猪似的，这事可不能放到他身上。
可周毅的话还没说完，姓张的越发暴跳如雷，“放屁，他就没出声，那分明是我叫的！
他照着我的鼻子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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