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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三年不见景牧,想他想得紧。但是此时见了面,他却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不知这平静感是因为终于有了归属还是什么,总之,他现在虽感觉自己发着烧,方才□□叶子的药效也逐渐过去,胸口疼极了,但仍旧能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
方才,他内心全部的悸动和情绪,都在城门打开,见到景牧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怎么可能不想他呢,每时每刻都在想。
可是,他看到景牧,却哑口无言。他隔着雨幕,抬头盯着那跨马而来的、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那人也拉住战马站定,隔着盔甲,似乎垂眼在看着他。
两人隔着雨帘,一个站在城中,一个跨马站在城门口,相向而立,静默无语。
疏长喻想过很多两人重逢时的模样,到了今日,又只道是定要生离死别。却未曾想,两人竟会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在这种场景下重新见面。
片刻后,疏长喻顿了顿,躬身行了一礼。
“臣疏长喻,恭迎朝廷援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等他直起身,他便听到雨中响亮的一声鞭响。景牧竟然抬手一催马鞭,一扯缰绳,骑着马小步跑着,绕开他,径直进城了。
路过疏长喻时,一件温热的、带着血腥、铁甲和尘土气味的暗红色披风兜头落下,径直罩在了疏长喻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