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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那块暖玉,阵阵发热。
“你告诉娘,是不是真的。”李氏抽噎着,一双眼不断地往下落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和二殿下的事,是不是真的。”
疏长喻垂眸未答,已然是默认了。
李氏盯了他半晌,抬手又开始捶打他。
“你为什么不否认,景牧,你为什么不同娘解释!”她哭道。“娘那么了解你,敬臣,你怎么会是那种做了皇子少傅,竟同他纠缠不清,行那苟且之事的混蛋呢!”
“不是的,母亲。”疏长喻开口道。
李氏停了下来,一双眼灼灼地盯着他。
疏长喻面上肿起一片,嘴角甚至有些破皮。他垂眼看着李氏,目光里是一种淡然的、理所应当的坚定:“我同景牧之间的感情,并不苟且。”
果不其然,又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他脸上。这次李氏应当是用了全力,打得疏长喻眼前顿时一花,耳畔嗡鸣了起来。
他一手撑墙,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隐约听到嗡鸣声中,李氏带着绝望的哭腔,颤抖着说:“到祠堂去。跪上一夜,再同我说话。”
“你去祠堂,好好看着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想想他们是为什么而死的,再想想你自己在做什么。”
——
疏家的牌位,在祠堂里齐齐整整地摆了三排。最后那一排的最右侧,那块崭新的牌位便是疏长喻的长兄,疏长恪的。
疏长恪年长疏长喻十二岁,他死的时候,正是疏长喻为救幼童落水,被紧急送回家里,高烧不退的时候。
这祠堂背阴,到了晚上便尤其阴冷。疏长喻跪在那里,只觉得冷嗖嗖的风从背后卷上来,冻得他整道脊椎都冰凉一片。
他面对着那三排故人的灵位,像是跪在这里,朝着满堂忠烈认罪一般。
疏长喻却只觉得可笑。
他看着那一个个名字,就连刻在牌位上的模样都是中正刚直的,像是疏家代代传承下来的脊梁一般。
当初,疏老将军乃□□身侧一元虎将,随□□起义,几十年打下了一片江山。开国后,疏老将军主动请缨,愿以疏家军筑成钢铁长城,护卫江山安定。
自此之后,疏家代代镇守北地,疏家的将军,一代一代的,无一不是战死雁门关。数百年至今,北地蛮夷年年骚扰,没有一次越过雁门关过。
就是这三排牌位,换取了北地边境数百年的安定。
可是他们守护的人,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