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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又问了孙达志之事。
孙达志如今关在诏狱中,只等他的罪状罗列清楚了便要问斩。如今问询,不过是在考量是斩他一个,还是株连全家。
待这些事都问清楚,乾宁帝颇为疲惫地咳嗽了两声,将郭翰如先遣了出去,留下了疏长喻。
“去南方治河的李侍郎死了,疏三郎知道吧?”乾宁帝又咳嗽了几声,拿起桌上的参茶润了润喉。“今年黄河水患糟糕得很,山东又干旱。如今这京内京外的官员都蠢蠢欲动的厉害,疏三朗,朕再经不起南方乱套了。”
乾宁帝属意……竟是自己。
疏长喻垂首跪下,低声道:“皇上恕罪……微臣手头那本方略尚未写完,怕是……无法襄助皇上平定水患了,还请皇上责罚。”
却不料,乾宁帝听到他这话,冷哼了一声。
“责罚?疏三郎,你如今可真是长本事了。”乾宁帝道。“自然是要责罚的。疏三郎,你说这欺君之罪,该如何罚?”
疏长喻抬起头,便见乾宁帝俯视着自己。
“你母亲知道南方水患,可是亲手将你的著作呈给朕的。”乾宁帝道。“疏三郎,朕可看你这书,写得好得很呐。”
疏长喻耳畔一阵嗡鸣。
母亲?母亲为什么会忽然……
那边,乾宁帝仍接着说道:“疏三郎,朕知道你有才华,也知道你不喜邀功。可是朕现在要用你,社稷要用你。你们疏家儿郎,无不是尽心竭力为朝廷做事。便是女子,也各个能够独当一面。怎么到了你这里,便平添出这么些胆怯来?”
“疏三郎,你可不要枉为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