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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了。”
景牧闻言,却是坚定地摇头:“不是的,少傅。”
他清楚地知道疏长喻就是自己心目中那个风光霁月的人。但天下以仇恨待他,将他拖入了泥潭。但他纵是身在泥潭,他的心也一直是干净的。
景牧自己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将这个人看得分外透彻,也花了十多年,分清了自己对疏长喻的感情。
那不是简单的雏鸟之情,而是杂糅着欣赏、怜惜、爱慕和占有欲的爱情。
景牧比谁都清楚。
可他这幅坚定不移的模样,看在疏长喻眼里却是冥顽不灵一般。
“算了。”疏长喻道。“抱够了就坐到边上去。”
景牧乖乖地嗯了一声,坐在了他对面的坐榻上——正是那天他没来,疏长喻看向的那个位置。
“抱歉,少傅。”他低声道。“数日不见,我……太想您了,便失态了。”
疏长喻抬眼,皱眉瞪他。
景牧连忙话锋一转,道:“少傅,南下的官员业已出发了。”
疏长喻嗯了一声:“下官终于能平反昭雪,从这儿出去了?”他勾起一边唇角,神情中满是凉冰冰的戏谑。
景牧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认认真真地点头道:“待我将钱尚书的旧账清算清楚,少傅便可官复原职了。”
疏长喻皱眉:“你跟钱汝斌有什么旧账?”
景牧听他这口气,像是又要责备自己滥杀无辜一般,连忙说:“钱汝斌其人,待在工部就像耗子掉进粮仓一般。他贪污的那些银子,够他死十次八次了——再说,”景牧压低声音,道。“他还污蔑少傅。”
“他原本污蔑不着我。”疏长喻毫不犹豫地陈述道。“我手里留的有底,但被你扣下了。”
景牧又不做声了。
疏长喻看着他这一副“我错了,对不起,下次还敢”的模样,也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嗯了一声,便垂眼看书去了。
“少傅。”景牧说。“我不关着你,但是你一定不要逼我。”
疏长喻闻言觉得好笑,抬眼凉冰冰地看着他:“逼你?谁逼你了,我如何做算是逼你?”
景牧正色道:“你不能为了躲开我而远走他乡,也不可……娶妻生子。”说到这,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疏长喻。“少傅,我不强迫你喜欢我,但这两件事,我受不了。其余的,你愿做什么便做,反正万事都有我。”
疏长喻听到他后头那两句话,没来由地心悸,被他强行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