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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案头,将旧的收走。
“不是不识字吗?”疏长喻也不知跟谁生气,冷声问他道。“这书又是谁让送来的?”
小狱卒突然遭了无妄之灾,忙道:“回大人,这是景大人亲手交给小的的。”
疏长喻闻言冷哼一声,本想让小狱卒把书退回给景牧,可他将书拿在手中后,却又顿住了动作。
鬼使神差地,怎么都递不出去。
“罢了。”他说道。“下去吧。”
在这之后,又是几日。
那天下午窗外便开始刮大风。兆京靠北,一刮风便起扬沙。故而一整个下午,疏长喻窗外都是黄沙漫天,遮空蔽日。
到晚上,便下起了大雨。
疏长喻窗外窸窸窣窣尽是雨打青竹的声音。那雨点大而密集,落在硬朗的竹子上,簌簌的声音聒噪的很。
景牧是在这时推门进来的。
疏长喻没抬眼,但光听那脚步声便知道是谁。他手上那本书,眼下那一页只看了一半,但他也不知为什么,像是觉得局促一般,慢慢翻到了下一页,作出一副全神贯注都在读书的样子。
景牧这次没坐在他对面,而是在他身侧贴着他坐下。
疏长喻没理他,但也没躲。
“少傅。”景牧低声道。
窗外雨打竹叶的声音大得很,景牧唤他的声音低得顷刻便被盖住了。但疏长喻仍然听见了。
他没作声,却又翻了一页书。
“大皇子死了。”接着,他又听景牧说道。
疏长喻耳中听着这话,全副精力却不知为何,只落在自己身上。他自畏寒,对温度的变化也敏锐的很。
此时他身侧的景牧应当是淋了雨的,身上夹裹着湿漉漉的寒气。
下一秒,他就被这寒气裹住了。
景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