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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之间的玩闹矛盾,也不过是个斥责过后,勒令他知错就改的小事。
可景牧却偏偏要反着他的意思来。
景牧站在乾宁帝面前,低眉垂目,神情却平静如初,丝毫不见悔色。听到乾宁帝问话,他恭恭敬敬地开口道:“父皇,儿臣何错之有?”他瞥了那嗷嗷哭嚎的小胖子一眼,道:“弄坏了人东西便要受罚,自古就是这个道理。”
乾宁帝被他这幅不知悔改,甚至无所谓的模样气得瞪圆了眼睛。
以前光晓得这小子木讷呆板,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睚眦必报、得理不饶人的恶劣脾性。想必是和民间的那些下流小人来往多了,心胸气度便也是从市井里养出来的,难成大器。
“……要责罚皇子,哪里轮得到你!”乾宁帝接着道。
“弄坏的是儿臣的东西,儿臣自有权利追究。”景牧理所当然道。
他这逻辑,将乾宁帝都给气笑了。
他连说了三个“好”,面色差的吓人。他冷冷笑了一声,道:“既如此,景牧,你打的是朕的孩儿,朕因此责罚你,也顺理成章了。”
这么一句话,将亲疏远近划分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乾宁帝命令道:“来人!将皇二子景牧拖下去,给朕好好打上二十大板!”
此事传到疏长喻耳中时,已是这日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