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记得牧忱也水深火热中,于是边接吻,边颤巍巍地帮对方解衣服。
然后手蓦地被人按住了,奚听舟有点呆愣地停住了。
还在一个月前,他决定勾引牧忱,如今真的有机会亲密接触,他却并不打算乘人之危,否则也不会想着联系裴安。
但是现在,是牧忱主动的,是他先动的手,不能怪自己。
奚听舟本来就不坚定,但真刀实枪上战场,被牧忱这么一制止,他怀疑了一下,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毕竟是男人,说不定牧忱膈应。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被下了药,他们都需要彼此。
而且牧忱还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愿意成全自己。
奚听舟喘着气,思维涣散,脑海里似乎有个恶魔在叫嚣。
放弃吧,不要挣扎了,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
交给本能吧!
堕落吧!
四目相对片刻,热潮上涌,牧忱抓着他的手还是没动,奚听舟情难自禁地扭了下腰去碰牧忱。
隔靴搔痒的举动只能稍微解解馋,始终觉得不够。
眼睛因为忍耐而通红,现已雾气蒙蒙,他忍得辛苦,把额头抵靠在牧忱肩头上,然而低下头,视线垂下去后,又觉得愧疚,牧忱应该也很辛苦。
奚听舟不想要这么缠绵悱恻的步骤,他只觉得热,觉得要炸开了,只想淋漓尽致地挥洒一场。
他想化身为追逐原始本能的兽类,去寻求野性的快乐。
似是催促,似是难受,终于忍不住,奚听舟唤了一声:“牧忱——”
是那种致命的诱惑。
要了命了。
牧忱猛地把他抱起来,快步走向沙发,把人摔进了柔软的织物里。
他按着奚听舟的手不让他乱动,以体重作砣,紧紧地压着不让对方反抗。
像要攫取掉口腔里所有的氧气般,凶狠又急促。
其实,董豫要下药还安排了人要拍他的事情,牧忱知道得一清二楚。
Specific的女儿跟他爸姜文政说了这个事,姜文政叮嘱女儿不要管这事,但不知道怎么她居然跟奚听舟联系上了。
姜文政是投桃报李跟牧忱说了这个消息,算是还了先前帮Specific救场的人情。
下药,陷害性丑闻,开淫乱派对,营销号文稿都写好了,就差当天拍到图黑稿就能马上出街了。
那家夜总会牧忱有人脉,轻易就打听到董豫收买了哪个人。
放在他口袋里的东西他知道,他本来都安排好了,让下药的那杯酒给董豫喝,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成想半路杀出个奚听舟来。
刚开始没坦白自己没喝到下药的酒,本来也只是想看看这个人会怎么做。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安排起女人来。
明明已经药效发作,居然还在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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