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衣服，伸手拂过。
睡衣的背面几乎都被血染红了，血迹还没干，估计是刚染上去没多久，若非王绪提醒，他竟毫无察觉。
郑徐深伸手抹了一下赤裸的后背。
王绪“咦”
了一声，抖了抖僵硬的四肢，跑上前：“你的后背好像没有伤口……那衣服上的血哪来的？”
“有两种可能。”
“两种？”
“第一种是刚刚这一路有什么东西趴在我身上，还有一种可能，”
郑徐深顿了顿，“我可能已经死了。”
“什么？”
王绪惊恐地跌坐在地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徐深慢吞吞道：“意思就是我在踏入这里的时候，后背就受到重创，身上之所以没有伤口，是因为我现在不是活人，没有显出死时的状态。”
“那你现在、现在是鬼？”
王绪艰难问道。
郑徐深将睡衣搭在手臂上：“这只是一种可能。
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要不然，要不然我打你……”
王绪没把话说完，不过言外之意旁听的人都能听明白。
郑徐深说：“不用测试我是不是鬼，毕竟……你也不能保证你就是人。”
说完，他没等王绪有什么反应，继续朝前走。
王绪坐在地上挠了一会头，最后还是站起身跟了上去。
原本从雕像那边走到墓碑那条路，并不算远。
但两人往回走时，却不知不觉绕了许多道，等重新走回雕像处时，月亮已经被遮得看不分明了。
王绪将手机搁在雕像台上，手机的闪光灯照着雕像的四周。
“怎么办？找不到出口。”
王绪靠着雕像，弯下身边绑鞋带边发牢骚，“到底是谁把我们弄过来的？光困着我们有什么用？这一路我还担心坟里跳出什么东西来，结果除了你后背那一身血迹，什么事也没有。”
“是吗？”
“是啊，”
王绪低头应了一声，“难道有什么我没发现的？”
“你抬头看看。”
他疑惑地抬起头，猛地撞上一双泛绿的眼睛，懵了懵。
“如何？”
王绪反应过来，赶紧拔腿就跑，却再次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抱头哭泣：“我都保证不玩什么灵异游戏了，为什么还要找上我啊！
等等，”
他反应过来，“是之前那个跟着我的东西，把我困在这里的吗？”
“我记得那东西好像是要……你是不是要我的一魂一魄，你要我给你就是了，但是其他的魂魄你能不能不要拿走，啊！”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拿开遮挡头部的手，鼓起勇气睁开眼，却见郑徐深背对着挡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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