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仝湖才从房间里出来,说想先洗个澡解解乏,闻人一诺应了,让他别着急。
等洗完澡出来,闻人一诺已经把晚上要穿的衣服备好了。
仝湖笑着把吹风机递过去:“来吧,田螺姑娘,让你满足一回。”
闻人一诺拿了凳子让仝湖坐好,动作轻柔地帮他吹头发。
上次吹头发的时候仝湖都快睡着了,几乎没有印象。
这次倒是清醒着,真切感受到了闻人一诺的贴心和温柔。
看他拿了衬衫出来,仝湖就说要抓个头发,让闻人一诺把头发吹到半干就行。
闻人一诺靠在门边看仝湖倒腾自己的头发,说:“这次真的触及知识盲区,你打理一次头发要这么费劲?”
“要是需要造型的场合,我得提前半天去找我的Tony老师,洗头吹头做造型,两个小时起步。”
仝湖说,“上次鸽会想着要在现场见你,特意去做了造型,结果头疼犯了,都没让你好好看。”
“我看见了,而且也摸到了。
那天帮你擦汗的时候发现的,用了发胶,头发都是硬的,出了那么多汗头发都不塌。”
“当时是不是吓死了?”
仝湖问。
“那次没有,前几天才是真的吓死了。”
闻人一诺轻轻叹了一声,“鸽会那次你还忍着,衣服都攥得变形了,我是能看出来你难受,当时也知道你在忍着,但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鸽会之后我还专门查了查,觉得有心理准备了,结果前几天那次直接给我吓傻了,我真的第一次看到有人疼到虚脱。
对了,一直没问你,你让我帮你敷左眼,是左边疼得严重?”
“对。
左边眼睛跟要炸了似的疼,整个脑袋里的神经和血管都在跳的感觉。”
仝湖说得很轻松,但这样的疼痛已经伴随他二十多年了。
闻人一诺抬手拍了拍仝湖的后腰:“以后不许再瞒着了,我能兜得住,也不会觉得你麻烦。
生病从来都不是麻烦,千万别自责。”
“嗯。”
闻人一诺觉得这影响氛围的话题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于是没再多说,安静地欣赏着仝湖。
他视线一直跟着仝湖摆弄头发的手,仝湖透过镜子几次跟他对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看什么呢?”
闻人一诺脱口而出:“你手可真好看。”
仝湖停了动作,转头看向闻人一诺:“还出不出门了?我怀疑你这样出不去了。”
“当然能出门。”
闻人一诺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让仝湖把自己的正面看了个遍,笑着说,“我真的只是很单纯地夸赞,你别想那么多。”
仝湖这才转过头对着镜子继续弄头发,说:“今晚什么规格?我好决定是现在就停手还是再弄精致点儿。”
“再精致要怎么精致?”
“看我要不要戴隐形眼镜。”
“啊?”
“日抛很贵的。”
闻人一诺笑了,转身回到衣帽间,拿了一副框架眼镜交给仝湖,让他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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