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惊鹊不仅冒充我的身份,还偷偷抄下我作的诗词。
我抚的琴,我作的画,甚至我和长兄下棋留下的残局,她都套用到自己身上。
李墨白受她蒙骗不知她真实身份,相信她是才女情有可原。
但真相大白,却依旧被她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难道不是蠢吗?
「李墨白,」我盯着他的眼睛,面若寒霜,「我爹我娘我嫂嫂和侄子,四条人命,不是你说两清就能两清的。
」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十年期间怀孕四次,四次流产,终至终身不能有孕。
这桩桩件件,他竟然说两清?
我讥讽一笑:「李墨白,你我,不死不休。
」
6
我爹必然是不喜欢李墨白的,但我仍旧火上浇油:「此子心机深沉,品行有碍,求娶我身边的丫鬟,明明可以低调行事,偏要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人人都以为他是求娶相府小姐,结果最后却是娶的小姐身边的丫鬟。
如果没有思则,恐怕我会沦为全端京的笑话。
他是当今钦点的状元,行事不该如此无状,但偏偏这么做了,女儿怀疑他已投靠爹爹政敌,爹爹你要当心。
」
我爹听进去了。
差不多的话,我又和太子说了一遍,用抱怨、疑惑的语气,太子立刻就对李墨白印象不好了。
太子是赵思则的表兄,我们也算相熟。
知道我和赵思则定亲,他很高兴:「你应当感谢李墨白,若不是他,思则也不会赶着来提亲。
」
又道:「思则,你要什么?我送你一件礼物做贺礼。
」
赵思则很不客气:「你在京郊的温泉庄子。
」
太子震惊他的不要脸:「你知道这个庄子值多钱?」
他不好意思地说:「锦屏怕冷。
」
是的,我怕冷。
李墨白也知道我怕冷,所以他选了我最怕的方式送我去死。
7
李墨白和惊鹊的婚事定在六月末,很急,但没办法,晚了肚子就藏不住了。
前世他和我的婚礼有多热闹,今生他和惊鹊的婚礼就有多冷清。
新科状元本应炙手可热,但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相爷,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不知前途的小子和相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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