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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詹米在床上笔直地坐在我身边。
“又一个什么?”我睁开一只眼睛,困倦地问道。木屋里很黑,壁炉里的火已经烧成了炭。
“又一个该死的漏洞!水漏到我的耳朵里了,该死的!”他跳下床,走到壁炉边,把一根木头插到了里面。木头燃起来后,他便拿着回来,站在床架上,把燃着的木头举起来,怒气冲冲地寻找屋顶上那个可恶的漏洞。
“嗯?”睡在带脚轮矮床上的伊恩翻了个身,呻吟着询问。硬要与他睡在一起的洛洛发出了短暂的呜呜声,然后又蜷缩成一堆灰色的皮毛,继续大声地打鼾。
“房顶上有漏洞。”我告诉伊恩,同时眯眼看着詹米的火把。我可不想让我珍贵的羽毛垫被飞下来的火星点燃。
“噢。”伊恩把胳膊伸到脸上,“又下雪了吗?”
“肯定又下雪了。”窗户上钉的是加过油的鹿皮,外面寂静无声,但是空气有种下雪时的奇特的沉闷特征。
雪无声地落下来,堆积在房顶上,然后因为木瓦下面的温暖而融化,沿着倾斜的房顶滴下,在屋檐上留下一排闪亮的冰锥。但是,偶尔会有雪水找到木瓦的裂缝,或者钻进变形的木瓦重叠处,将它们的冰冷手指从房顶上戳下来。
詹米把这种侵扰视作对个人的侮辱,在解决它们上不容任何拖延。
“看!”他惊呼道,“在那里。看见没有?”
我将平静的凝视从鼻子前的多毛脚踝上转移到上方的屋顶上。很明显,火把的光线照出了木瓦上的那条黑色裂缝,四周浸湿出了深色的一片。在我看着时,一滴透明的水滴成形,在火光中泛着红色的微光,然后掉到了我旁边的枕头上。
“我们可以挪挪床。”我建议道,尽管知道没有什么希望。我之前就经历过。我此前多次建议等到天亮了再修房顶,但全都被令人吃惊地拒绝了。詹米告诉我,名副其实的男人不会赞同这种想法。
詹米从床架上下来,用脚踢了踢伊恩的肋骨。
“伊恩,起来敲那个裂缝,我去外面搞定它。”詹米拿着新木瓦、锤子、斧头和一袋钉子,朝门口走去。
“别穿着那件衣服去爬屋顶!”我迅速坐起来喊道,“那件羊毛衫是好的!”
他在门边停下来,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早期基督教烈士的那种指责表情,放下工具,脱下了羊毛衫,再捡起工具,庄严地迈步去修房顶,臀部因为决心和激情而紧绷着。我伸手抹了抹睡得膨胀的脸,然后低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