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孩子终究没意识到大人的异样，嘻嘻哈哈的找别人去了。
直到曦曦走远，孟春竹才蓦的落下泪来。
姜栀栀轻轻拍着她的背，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生死面前，任何话都是多余。
等到孟春竹平静下来，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了。
她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便利贴。
“栀栀，这是一个殡葬师的联系方式，从入殓到下葬，他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姜栀栀看着那串号码，身体止不住的一颤。
如果从前有人跟她说，她会得骨癌，她一定会骂那人神经病。
但跟骨癌对抗了整整一年，前天才被下了死亡通知书的姜栀栀，伸手接过了那张纸条。
“春竹姐，谢谢你。”
病友交流会结束后，姜栀栀站在街边，摩挲着便利贴。
然后拿出手机，添加了这个号码的微信。
很快，一个一片漆黑的头像通过了好友申请。
姜栀栀看着那个漆黑的头像，缓缓打下一行字。
【你好，是寿云殡仪馆吗？】
【是】
姜栀栀看着简洁明了的回复，再度敲下字符。
【我想预定下个月的殡葬一条龙服务。
】
对面过了好一会才回复。
【好，你有空来殡仪馆吗，需要沟通时间和流程。
】
一个小时后，寿云殡仪馆。
姜栀栀看着透出阴冷和死寂的玻璃门，突然有些踌躇。
她拿出手机给殡仪师发消息。
【你好，我到了，可以在你们店旁边的便利店里见面吗？】
对面也回复的很快：【可以，稍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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