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04 丑闻 chater 26 枫丹白露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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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某种不明确的愉悦,我答应尽量减轻用人们的恐惧。所以,在接下来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和路易斯大声地给对方朗读赞美诗,一起大声地背诵主祷文。我不知道这种表演会给用人们带去何种影响,但这至少让我足够疲惫,让我上楼到房间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而且没有做梦。
我经常难以入眠,或许是因为清醒的状态与不安的睡眠没有多少区别。我晚上清醒地躺着,盯着白色的熟石膏天花板,看着上面光亮的花果。天花板就像黑夜里模糊的阴郁影子挂在我的上方,象征着那种在白天缠绕着我的抑郁。在夜间闭上眼睛,我就会做梦。我挡不住那些阴郁的梦;它们总是带着鲜明的色彩,在黑暗中向我袭来。所以我很少睡觉。
我仍然没有收到詹米传来的消息,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他没去天使医院看我,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受伤,我并不知道。但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来枫丹白露。现在,他或许已经出发去奥维多了。
有些时候,我发现自己在想我什么时候——或者说会不会——再见到他,那时候我们——如果说话——会向对方说什么。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宁愿不去想,让日子接连逝去,只活在当下,避免思考未来和过去。
偶像不见后,菲格斯也垂头丧气的。我多次从窗户里看见他郁郁寡欢地坐在花园里的山楂树下,抱着膝盖,朝通往巴黎的路那头看去。最终,我激励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下楼,沿着花园的小道走过去找他。
“你不能找点事儿做吗,菲格斯?”我问他,“可以去给马童搭把手,或者做点其他事情。”
“是的,夫人。”他令人怀疑地同意道,心不在焉地挠了挠屁股。我很怀疑地看着他的这个动作。
“菲格斯,”我抱着手臂说,“你身上长虱子了吗?”他像被烫了一样把手缩了回来。
“噢,没有,夫人!”
我伸手拉他站起来,在他身体周围细致地闻了闻,然后把手指伸到他的衣领中,伸得足够深,摸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圈泥垢。
“洗澡。”我言简意赅地说。
“不!”他猛地挣脱,但我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猛烈让我感到惊讶,虽然我没有比普通巴黎人更爱洗澡——他们对浸泡在水中的可能性厌恶得近乎恐惧——但是我几乎没法让我认识的那个平时很热心的孩子与我手下这个突然扭动的狂暴小子和解。
随着衣服撕破的声音,他挣脱了我,跳跃着穿过黑莓树丛,就像一只被黄鼠狼追逐的兔子。他随着一阵树